穆子华走进工作室的时候，赵定一还在电子显微镜前盯着培养皿里的东西。
“叔，正忙着啊。”穆子华满面春风地笑道。
“嗯，你先坐会儿，我还要几分钟。”赵定一仍然在聚精会神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穆子华也不在意，很是乖巧地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还掏出了手机，丝毫也没有要打扰赵定一的意思。
许久之后，赵定一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这才回头来招呼穆子华。
“子华，今天怎么有空到叔叔这里来玩？”赵定一乐呵呵地笑着：“这里只有白开水，你要不要？”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叔叔。”穆子华微笑着收起了手机。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打花腔了？”赵定一嗔怪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嘿嘿笑道：“这里可是平常打死你都不会来的地方。”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叔叔您！”穆子华媚笑道。“我来就是想开开眼界！”
“问过你爸了吗？”
“当然！他就在外面买东西，很快就过来！您不是以前还跟他建议过的嘛，让我来做头一个成品的试验者！”
“孩子，这东西虽然已经比较稳定了，但我还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啊！”赵定一叹息道。“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
“我爸说，您都试验过N次了，不是一直都没啥问题嘛。”穆子华皱起了眉。
“虽然人类也是灵长类动物，但毕竟和猴子猩猩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它们行，就并不代表咱们人类也行！”
“这个我也明白，但要是让别人来试，风险也许更大！”穆子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所以，我才为难啊！一旦实验对象失控，咱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知道让外人来试验风险大，干嘛不用自家人？”穆良魁打着哈哈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哥，您来了啊。”见穆良魁忽然进来，赵定一立刻就迎了上去。
“你俩说的我都听到了。”穆良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都坐下吧。”
“大哥，子华这么年轻，还没成家，我是冒不起这个风险啊！”赵定一诚恳地道。
“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要是让外人来试验，万一咱们控制不了，便宜了他们不说，咱们的事就会全部曝光！”穆良魁拍了拍赵定一的肩膀。
赵定一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就一脸严肃地道：“要不我自己来实验？”
“绝对不行！”穆良魁连连摆手。“你是科学家，又是创造者，万一真有问题，我可真的是束手无策的。只要你不去冒险，事情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是啊，叔！就算我试验不成功，到时您还能救我，这要是您自个出了问题，我跟我爸那可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穆子华也一本正经地道。
“嗯，也是。”赵定一点了点头，又道：“大哥，您想什么时候开始？”
穆良魁稍一沉吟，便道：“夜长梦多，当然是越快越好。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依我看，就今晚吧。”
“行吧。”赵定一抠了一下额头，转头又对穆子华道：“子华，今天你暂时别进食，中午十二点就跟你爸一起过来，咱们去实验室！”
“没问题！”穆子华欣喜不已。
“大哥，关于孔文书和余振兴的事您知道多少？”赵定一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知道的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呀！”穆良魁不解。“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那您知道罗毅吗？”赵定一不答反问。
“知道啊，罗氏集团的大老板，他不是被余振兴给绑架了嘛。”穆良魁皱起眉。“怎么，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您还记得我是怎么出来的吧？”赵定一忽然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当年就是他窃取了我的研究成果！”
“什么？！”穆家父子几乎一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等赵定一将发现罗毅的经过和担忧说了一遍之后，父子二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定一，你的意思，之前那两种药剂都是余振兴胁迫罗毅弄出来的？”
“虽然不能肯定，但这个可能性非常之高。要知道，他也并非是浪得虚名！”赵定一缓缓道。
“叔，那您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重新生产再生和隐形药剂并成为我们最强大的对手？”穆子华也明白了过来。
“那是一定的！”赵定一肯定地道。
“想不到，堂堂的一个大老板依然还这么执着于科研工作！”穆良魁叹息道：“看来，此人相当不简单啊！”
“我找了他二十多年，今天总算是让我给找到了。”赵定一仰天大笑了起来，尔后，神色一冷，厉声道：“这次，我要连本带利一起找回来！”
“你的意思要阻止他继续生产再生和隐形药剂？”穆良魁已然看出了赵定一的心思。
“大哥，道理不用我多说，那东西很可能就是他的杰作，如果咱们想顺利继续后面的工作，他就是拦路虎！更何况，我和他还有一大笔的帐要算！”
“找人做了他？”穆良魁又皱起了眉。
“那也太便宜他了！”赵定一冷哼了一声。“这次不但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
学校外面的一个小餐馆内，萧凌和董玉坤对向而坐。
菜还没上来，桌上已经多出了两个空的啤酒瓶——二人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各自搞定了一瓶。
“董…，哦不，和尚，能跟我说说你那位祁叔的事吗？”萧凌干笑道。
“祁叔？！他的事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你要不嫌啰嗦我就跟你说说。”董玉坤嘿嘿一笑，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
“怎么会？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对他的兴趣却已经越来越浓了。”
“哈哈，岂止是你，我也一样！”董玉坤翻了个白眼。
“难道你也不了解他的过去？”
“他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能让你知道的，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而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枉然！”董玉坤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只知道一点皮毛！”
“那你知不知道他这次云南之行的初衷？”萧凌问道。
“还不是为了那个假王辉！”
“难道他让你假扮和尚的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你？”
“除了让我好好保护你之外，其余的上次在云南我已经说过了，还炒冷饭吗？”董玉坤苦笑道。
闻言，萧凌有些无奈，想了想后就道：“好吧，那我就问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关于我的身世，你都知道些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董玉坤看起来比萧凌还要无奈。
“……”
“算了，咱们还是换个话题，不然这酒都没法往下喝了。”萧凌有些绝望。“那你知道咱们上次发现的那具女尸是谁吗？”
“我已经知道了，听说叫胡灵。”
“消息够灵通的啊。”萧凌斜眼瞄了董玉坤一眼，继续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咱们应该从最初查起？”董玉坤忽然换了一副神色，人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啥意思？”
“意思是，想知道真相，必须从一件凶杀案开始调查！”董玉坤淡笑道。
“叔，正忙着啊。”穆子华满面春风地笑道。
“嗯，你先坐会儿，我还要几分钟。”赵定一仍然在聚精会神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穆子华也不在意，很是乖巧地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还掏出了手机，丝毫也没有要打扰赵定一的意思。
许久之后，赵定一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这才回头来招呼穆子华。
“子华，今天怎么有空到叔叔这里来玩？”赵定一乐呵呵地笑着：“这里只有白开水，你要不要？”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叔叔。”穆子华微笑着收起了手机。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打花腔了？”赵定一嗔怪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嘿嘿笑道：“这里可是平常打死你都不会来的地方。”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叔叔您！”穆子华媚笑道。“我来就是想开开眼界！”
“问过你爸了吗？”
“当然！他就在外面买东西，很快就过来！您不是以前还跟他建议过的嘛，让我来做头一个成品的试验者！”
“孩子，这东西虽然已经比较稳定了，但我还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啊！”赵定一叹息道。“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
“我爸说，您都试验过N次了，不是一直都没啥问题嘛。”穆子华皱起了眉。
“虽然人类也是灵长类动物，但毕竟和猴子猩猩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它们行，就并不代表咱们人类也行！”
“这个我也明白，但要是让别人来试，风险也许更大！”穆子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所以，我才为难啊！一旦实验对象失控，咱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知道让外人来试验风险大，干嘛不用自家人？”穆良魁打着哈哈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哥，您来了啊。”见穆良魁忽然进来，赵定一立刻就迎了上去。
“你俩说的我都听到了。”穆良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都坐下吧。”
“大哥，子华这么年轻，还没成家，我是冒不起这个风险啊！”赵定一诚恳地道。
“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要是让外人来试验，万一咱们控制不了，便宜了他们不说，咱们的事就会全部曝光！”穆良魁拍了拍赵定一的肩膀。
赵定一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就一脸严肃地道：“要不我自己来实验？”
“绝对不行！”穆良魁连连摆手。“你是科学家，又是创造者，万一真有问题，我可真的是束手无策的。只要你不去冒险，事情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是啊，叔！就算我试验不成功，到时您还能救我，这要是您自个出了问题，我跟我爸那可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穆子华也一本正经地道。
“嗯，也是。”赵定一点了点头，又道：“大哥，您想什么时候开始？”
穆良魁稍一沉吟，便道：“夜长梦多，当然是越快越好。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依我看，就今晚吧。”
“行吧。”赵定一抠了一下额头，转头又对穆子华道：“子华，今天你暂时别进食，中午十二点就跟你爸一起过来，咱们去实验室！”
“没问题！”穆子华欣喜不已。
“大哥，关于孔文书和余振兴的事您知道多少？”赵定一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知道的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呀！”穆良魁不解。“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那您知道罗毅吗？”赵定一不答反问。
“知道啊，罗氏集团的大老板，他不是被余振兴给绑架了嘛。”穆良魁皱起眉。“怎么，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您还记得我是怎么出来的吧？”赵定一忽然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当年就是他窃取了我的研究成果！”
“什么？！”穆家父子几乎一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等赵定一将发现罗毅的经过和担忧说了一遍之后，父子二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定一，你的意思，之前那两种药剂都是余振兴胁迫罗毅弄出来的？”
“虽然不能肯定，但这个可能性非常之高。要知道，他也并非是浪得虚名！”赵定一缓缓道。
“叔，那您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重新生产再生和隐形药剂并成为我们最强大的对手？”穆子华也明白了过来。
“那是一定的！”赵定一肯定地道。
“想不到，堂堂的一个大老板依然还这么执着于科研工作！”穆良魁叹息道：“看来，此人相当不简单啊！”
“我找了他二十多年，今天总算是让我给找到了。”赵定一仰天大笑了起来，尔后，神色一冷，厉声道：“这次，我要连本带利一起找回来！”
“你的意思要阻止他继续生产再生和隐形药剂？”穆良魁已然看出了赵定一的心思。
“大哥，道理不用我多说，那东西很可能就是他的杰作，如果咱们想顺利继续后面的工作，他就是拦路虎！更何况，我和他还有一大笔的帐要算！”
“找人做了他？”穆良魁又皱起了眉。
“那也太便宜他了！”赵定一冷哼了一声。“这次不但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
学校外面的一个小餐馆内，萧凌和董玉坤对向而坐。
菜还没上来，桌上已经多出了两个空的啤酒瓶——二人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各自搞定了一瓶。
“董…，哦不，和尚，能跟我说说你那位祁叔的事吗？”萧凌干笑道。
“祁叔？！他的事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你要不嫌啰嗦我就跟你说说。”董玉坤嘿嘿一笑，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
“怎么会？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对他的兴趣却已经越来越浓了。”
“哈哈，岂止是你，我也一样！”董玉坤翻了个白眼。
“难道你也不了解他的过去？”
“他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能让你知道的，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而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枉然！”董玉坤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只知道一点皮毛！”
“那你知不知道他这次云南之行的初衷？”萧凌问道。
“还不是为了那个假王辉！”
“难道他让你假扮和尚的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你？”
“除了让我好好保护你之外，其余的上次在云南我已经说过了，还炒冷饭吗？”董玉坤苦笑道。
闻言，萧凌有些无奈，想了想后就道：“好吧，那我就问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关于我的身世，你都知道些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董玉坤看起来比萧凌还要无奈。
“……”
“算了，咱们还是换个话题，不然这酒都没法往下喝了。”萧凌有些绝望。“那你知道咱们上次发现的那具女尸是谁吗？”
“我已经知道了，听说叫胡灵。”
“消息够灵通的啊。”萧凌斜眼瞄了董玉坤一眼，继续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咱们应该从最初查起？”董玉坤忽然换了一副神色，人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啥意思？”
“意思是，想知道真相，必须从一件凶杀案开始调查！”董玉坤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