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邪要抬脚进门的时候，方父突然先一步带着方华，冲了出去，同时还不忘回头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厌恶的眼神看着莫邪。
“方华！你可要记住，一会儿进去了不能乱说话，静静的听老总讲！还有离那个家伙远一点，他十有八九会被老总赶出去的！”方父对着方华叮嘱道，话语中丝毫不掩饰对莫邪的厌恶。
莫邪摇头一笑，没有放在心上，转头看着陌雪，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心中暗道：“陌雪啊陌雪，看来你又要犯病了！”
……
方父带着方华走到了楼上，方父将方华拉在身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轻声说道：“老总！我带我儿子来了，没打扰老总吧！”
“咔嚓！”
房门开了，带着眼镜，看起来充满书卷气的姚千春出来了，她伸出手和方父握了下手，寒暄了几句就将父子二人代入了房间。
进了房间，方父却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样子。
方华看着自己父亲这样，心中恼火，暗暗说道：我今天非给你搅局不成。
姚千春给方华倒了一杯水，便开始和方华聊起天来。
“你是哪里人啊？”姚千春温和的问道。
“天朝人！”方华冷冷的说道。
“看我这记性，你和你父亲当然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啊！”姚千春也不尴尬，继续温和的说道：“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杀手！”方华轻蔑的看着姚千春，我倒要看看你这么接。
谁知道姚千春根本不恼，显然是这种情况见多了，她淡淡的对方父说道：“看来你儿子，有抵触情绪啊！”
方父一听，连忙神情激动的对方华喊道：“方华！我说了多少次了，多了解！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爸！这是……”方华连忙要争辩。
“闭嘴！多听少说！”方父呵斥一声，然后对着姚千春恭敬的说道：“老总对不住！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犬子一次机会吧！”
方父看到姚千春点头，这次长出一口气，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姚千春继续对着方华温和的说道：“怎么还是开门见山吧！这个项目，估计你父亲也和你说了，这是国家扶持的项目，是一项秘密的项目，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加入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项目是稳赚不赔的，很多人都想加入而不得其门，你是大学生吧！你想想就算你毕业了，出去找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三千四千，还是五千。但是只要加入了我们这个项目，只要你肯努力，一年就能让你赚1040万！”
“就比如说我吧！我以前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姑娘，吃不饱穿不暖，每日只能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就这样唯唯诺诺的一年到头还是剩不下钱！”
“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那些有钱人身来就有钱！我曾经自暴自弃过，也自甘堕落过，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了！那种苦你也许体会不到，但是你父亲一定深有体会！”
姚千春说道这里，脸上都挂上了两行泪水，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似得。
但是她下一秒神情一转，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她神社并茂的说道：“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我的人生迎来的转机，我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这个项目。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国家没有放弃我们这些穷人，国家还是美好的！”
“只从参加了这个项目，我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在帝都买了一套房，你知道这套房子多少钱吗？五百万，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是现在通过我的努力做到了！”
“这是国家的力量，这是项目的力量，这是我们这些穷人的机缘。”
“你现在比我当初好太多了，我当初没人引导，全是自己一个人努力加入的，但是你呢，有你父亲的帮助，你们父子二人齐心协力的话，只要三个月就可以做到我这一步，想想还真是羡慕你们啊！”
姚千春说完这番话，看着任然无动于衷的方华也不恼，而是对着激动万分的方父说道：“你再回去劝劝他吧！要是不行！我们也不强留！”
父子二人出门了。
方父一脸激动的看着方华说道：“你听到了吗？这是国家的政策！国家对我们这些穷人的政策，只要咱们父子好好努力，咱们也会想老总那样的！”
方华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懵，他非常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看起来非常弱智的话语，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的疯狂。
他忍不住问道：“爸！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带你来的！”
方父一阵沉默最后还是说道：“一个局长推荐的！”
“你告诉我名字！”方华继续问道。
“这个项目是保密的，你不能随便问，刚才听这个项目感觉怎么样？”方父依旧是一辆狂热的问道。
“不怎么样，你不能指望我听进去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传销，我也不会同意的！”方华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听一听再下结论吧，你先要去了解他，才能下结论，你不了解得事情不要乱说。”方父依旧用那句说烂的，但是却让方华无可奈何的话语结束了这次对话。
方父看到陌雪，恭敬的说道：“领导，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请吧！”
陌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对方父说道：“你们抓紧时间去下一个老总那里吧！不要让人家多等！”
“好的！”方父恭恭敬敬的说道。
陌雪对着莫邪一笑：“我们上去吧！老总等候多时了！”
莫邪点头应道，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在方华身上。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上面谈了什么，又或者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丝的怀疑了。
这丝怀疑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是他身处每个角落都有三五成群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的大环境，而且一天之内还要接受好几个善于拿捏人心的演讲者的话语的狂轰滥炸。
很难想象到了晚上，他还会不会像昨天那样的坚定不移。
这就像一颗种子，扔在家里也许也会发芽，但是人们却会在它刚刚发芽的时候就掐死它。
但是如果把它仍在肥沃的土地上，再浇上水，最后再给它可劲的施加肥料，恐怕那种子不想长大也难！
怀疑是种子，人们的讨论就是土壤，他父亲就是水源，而那些老总的引动人心欲望的狂轰滥炸就是肥料。
在莫邪思考的时候，陌雪已经带着他来到了门前。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