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小说:新明一五六七   作者:推丯   类别:两宋元明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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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四维匆匆来到自己值房,高拱笑了笑道:“子维!你父亲的病可是有了好转了吗?”
  张四维见礼道:“多谢老师记挂!四维代家父给老师问好了!家父的病只是遭了风寒,吃了几幅药;已无大碍!”
  高拱点了点头:“嗯!没有大碍就是好事!不知你这个时辰还来找我,所谓何事呢?”
  张四维自从见到张四教写给他的信,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刚刚将自己提拔为吏部右侍郎的高拱。虽然,高拱现在还不是内阁首辅;也不能在内阁只手遮天。但,他的兼职毕竟是六部之首的吏部;短短半年的时间,那些当初将他赶出内阁逐出北京的大大小小官员都被他整治得差不多了;也都换成了自己的学生或者心腹之人!
  见高拱王者归来般的气势,内阁首辅李春芳又是个“老好人”;几次给朱载垕打报告辞职,但朱载垕都没有准予。也不知朱载垕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被高拱回来之后对朝廷官场的整治心有余悸;有或许是因为朱载垕也念及李春芳曾经也是自己的老师;既然,都是老师就不厚此薄彼,得一碗水端平!
  张四维听闻高拱询问自己:“老师!此番学生前来其实是为了我弟弟四教写给家父的一封家书而已!”
  高拱听闻张四维这话,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四维:“子维!既然是你弟弟写给你父亲的家书,那言的自然是你家里之事;自然得去询问你的父亲!”
  张四维从衣袖中取出张四教写给张允龄的信,递给于高拱:“这就是四教写给家父的书信,还请老师过目!”
  高拱一脸神疑地看着张四维,虽不知这信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但见张四维一脸凝重的神色;高拱心中也生出一种不怎么太好的情感。接过张四维递来的书信,摊放于自己面前;看了两眼:“也没有什么特别之言呀!”
  张四维闻声,赶紧上前,将书信的前几页给收了起来;指了指剩下的几页信纸:“老师,这才是我现在前来叨扰您的原因!”
  “水泥!”高拱看着信上的内容冲口而出言道:“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这一名词?”
  张四维赶紧解释道:“之前,戚继光上奏朝廷让工部采购用来修建边墙的一种东西!具体得去询问兵部和工部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见过实物!”
  听闻张四维之言,高拱点了点头:“哦!之前我也见过此物;此物绝对是好东西!而朱衡和谭伦二人都以此物向内阁上了折子要求大量采购此物用于边墙的修筑和河道的护提的修建。而我也在和内阁商议此事!不知,你弟弟是从何地得知这种东西呢?还特地给你写信,不愧是晋商的代表;这么早就察觉这东西的商业价值!”
  张四维没敢抬头看高拱;只是,在心里祈祷;祈祷高拱看完这前奏,看到正题的时候别给自己翻脸就成了!
  张四维的担心慢慢地印证在高拱的脸色上了;随着高拱看到后面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越来越难看。
  见高拱看完张四教写给自己的书信之后并没有想自己所想象那般与自己兴师问罪;而是,坐在他的椅子之上双眼紧闭;进入了沉思!
  而就在这时,吏部给事中韩楫从门外进来;见高拱与张四教二人都在;上前给二人见礼;却不想被张四维的禁声的手势给弄得有些蒙圈了。见张四维示意自己不要说,也就不敢在去询问什么;只得与张四维一道站在那儿。
  高拱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四维道:“子维!你对你弟弟所言之事怎么看?”
  听闻高拱突然的询问,站在一旁的张四维和韩楫都被吓了一跳;张四维一直担忧高拱对此事的看法,因为此事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命运;而高拱对此事的意见十分重要。却不想高拱现在却来问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张四维明白自己的回答可能关系到自己的命运,甚至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命运;因为,此事现在牵涉到一个人。所以,整件事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那,要整倒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张四维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如此这般冲动;没有仔细的思考过整件事情的后果。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张四维整了整思维:“老师!以我之愚见,此事如果真的可以推行;那对我朝重拾边境的控制权是绝对利好的大事!”
  见高拱没有说话,张四维继续言道:“自土木堡英宗被俘之事件之后,我大明对瓦剌和鞑靼就转入了全面的防守状态;原本,太祖成祖时期设立与漠南、奴儿干司等地的卫所的许多卫所都相继废弃!导致我们现在只能处于九边靠修建边墙做被动之防御!而导致现在这一被动的局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商屯衰亡导致开中法的废除!之后,除了牧边的将士就很少有人愿意前往边境;这就导致牧边抗敌成为了朝廷之事。而殊不知,抗击鞑靼单靠边境卫所的将士;那也终究只能被动防御。而且,朝廷还要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到粮草的保障。”
  “而今,晋王挥师北进;光复和重新修筑镇虏等卫所。此举等于是我山西大同左右卫边墙之外构筑了一条新的防线!而此防线不单单只是为防御俺答的进攻,更重要的是王爷真正用意可不只是简单的防御俺答那么简单!”
  听张四维说道这里,高拱假意咳嗽了一声;转眼看了张四维和韩楫,笑道:“韩楫!你是何时来的呢?”
  韩楫上前见礼道:“学生来了一会儿,见老师与四维兄商议事情就不便打扰!故,就一直站在一旁!”
  高拱笑道:“你也谈谈你对这事的看法吧!”
  韩楫一听高拱这话,心里苦笑道:“让我谈谈看法!我他娘的连你俩爷子在这里说什么我都不知!让我谈,弹琴老子都不会!”
  见韩楫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高拱笑道:“哦!你还不知道我也子维在说什么!这样吧!你就站在一旁听听就行了!子维,你说这王爷;打算以水泥为媒介,让内地的商人们前去镇虏卫贩卖水泥回内地;以此来加强我朝对边境线的控制。整件事与当初的开中法意义相等,而且可以绕开朝廷之法令;我们这位晋王可不简单呀!”
  张四维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呀!此事不简单呀!以一种稀缺之商品为媒介,让追逐利益的商人不远千里也要去贩卖;这手段却是很是高明。而且,这只是一种商人之间的买卖行为;没有足够的理由,朝廷也不能随意干涉!不能不佩服这后面的高人呀!”
  见张四维没有直言这是张朝的主意,而以“高人”做代;高拱也很了解张四维此时心中所想。毕竟此事牵涉到可是一方藩王,此事说小也大不起来,说大也可将人推入万丈深渊。
  事故,高拱也不敢瞎说什么;毕竟,现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稍有不慎,再次卷铺盖回家的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他现在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他现在正在他的值房中看着各地的奏折和文书!
  想到这里,高拱起身向着张居正的值房走去!
  张居正见高拱与张四维一道来到自己的值房,起身相迎;高拱笑道:“叔大!没打扰到你吧!”
  张居正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给高拱与张四维倒上茶水:“不知肃卿与子维来我这里所谓何事呢?”
  张居正是何其明白世事之人;一见高拱与张四维一道而来,就知道这俩人来自己这里定有事情与自己言说。不然,张四维一个在家尽孝之人;岂会与高拱一道来见自己呢?
  高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道:“刚刚与子维商议了一些事情,正好有些口干;故到你这里来叨扰一下;品品叔大这里的好茶!”
  张居正一听高拱这话笑道:“有肃卿与子维相商之事,定是军国大事;相比肃卿已经有了相应的答案!”
  高拱道:“这事说大也够大,说小也可不止一提!故才来请你给出出主意!”说完,将张四教写给张允龄的家书递给给张居正。
  张居正一脸困惑地看着高拱与张四维;暗道:“这怎么是一封书信呢?该不会是什么举报信件吧!但,这样的信件一般都是送到锦衣卫或者东厂去了!该不会这信件与自己有关吧!但我张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带着困惑和疑虑张居正接过高拱递来的书信;从信的内容可以很清楚地知晓,这是张四维的弟弟张四教写给他父亲的书信。但,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为何要让我看呢?
  有些猜不透高拱此举究竟是何意的张居正带着疑虑继续看着书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张居正右手面的高拱察觉张居正的脸色有变;笑颜而道:“叔大!认为此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