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正义,梦醒


小说:叶之次元   作者:空寂之殇   类别:衍生同人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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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哪里……
  看着眼前朦胧的黑色火海,卫宫切嗣站在这废墟之前,心情颇为沉重……
  “Saber!摧毁圣杯!”
  “master!”
  脑海中一阵悲痛的嘶鸣声响起,卫宫切嗣捂着剧烈胀痛的大脑,屈膝跪在地上,沉重地喘息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死地咬紧牙关,卫宫切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莫名地伤痛了起来,心脏急剧地抽搐着……
  现在的他,完全不下于那次太平洋上“送别”老师的痛苦……心中更是让他难以理解的绝望和哀痛……
  “对不起,爱丽……”
  “卫宫切嗣,我诅咒你……”
  又是不知何物的对白在脑海翻腾起来,但眼泪却是禁不住从他的眼前流了出来……
  “啊啊啊啊!”随着心中的情绪炸裂开来,卫宫切嗣彻底地爆发了,流泪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朝着废墟之中跑了过去……
  粗糙的手在繁杂而破碎的废墟之中挖着什么,卫宫切嗣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废墟,总感觉有着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
  “嘤嘤嘤……”
  哭声……
  是哭声!
  随着卫宫切嗣麻木的挖掘,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
  看着废墟中虚弱的小孩子,卫宫切嗣眼中的泪水更是禁不住了,滴答在了这个小孩的脸上……
  睁开双眼,虚弱的小孩呆呆地看着这位,却是不知为什么,止住了哭泣……
  “就叫卫宫士郎吧!”
  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卫宫切嗣回头看着来人,却是蓦地呆滞了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卫宫士郎,这个名字很不错,不是吗?正义的伙伴啊……”没有回答他,来者绕有兴趣地看着卫宫切嗣手中的小孩,勾起了我的嘴角,但眼中却有着难以忽略的平静
  “告诉我!caster,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嘶吼着,卫宫切嗣紧紧地这个孩子抱在怀中,对着来人嘶吼了起来……
  “不知道啊,知道的,只有你一个罢了,我只是个旅者,碰巧不小心插手了的爱做梦的旅者罢了……”气质和以往的完全不同,叶邪看着卫宫切嗣,平静地耸了耸肩。
  黑色!都是黑色
  卫宫切嗣眼睛缩了缩,caster的眼睛……不是红蓝色异瞳吗?
  “如何~拯救生命,不比拯救正义的感觉要差吧?”轻笑着,叶邪看着卫宫切嗣,似乎很是悠然的样子。
  “……”卫宫切嗣脸色一僵,沉默了许久,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总感觉,这位caster似乎,在告诉这自己什么……
  “那么,在梦醒之前,就好好地进行这一场梦吧,正义的卫宫……”
  “……”卫宫切嗣麻木地点了点头,眼中泛着虚弱的光芒,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询问了起来,“伊莉雅,伊莉雅怎么了?”
  “按照应有的事实,战争夺取圣杯失败的你,已经无法回归爱因兹贝伦城堡了……还是说,你天真地认为,他们会接受你?失败的魔术杀手……”
  沉默地站了起来,卫宫切嗣抱着这个名为卫宫士郎的孩子,朝着自己以往买的老宅走了回去……
  或许是天意,这已经损毁了大半个的冬木市之中,他的老宅刚好不在波及范围里……
  只不过,已经不在了……
  爱丽,舞弥……将在这座房间里度过将来岁月的,只有他以及这个养子了……
  他打算收留这个孩子,这……全都是他的责任。虽然还没有理清一切,但心中的痛苦却已经告诉了他一切,这是他所犯下的错误。
  而这个孩子,应该由他来承担……
  看着士郎渐渐的长大,本已经决定舍弃感情的卫宫切嗣似乎明白了很多,也似乎没有任何的收获,反而还倒退了,起来……
  他,已经放下了正义,这个可笑而荒唐的梦想……
  正义,或许的确存在,但他并不是正义所等待的英雄。
  名为卫宫切嗣的他,不过是一个在追求正义的途中以为可怜的迷途者罢了。
  每每看到卫宫士郎灿烂的笑意,卫宫切嗣在幸福的同时,心中也是一阵落寞和哀痛……
  伊莉雅,对不起……我终究是违约了啊……
  “老爹!我成功啦!”爽朗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名为卫宫士郎的小孩急匆匆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像个喜欢和父亲撒娇的孩子一样,卫宫士郎扑在了卫宫切嗣的怀中,举着手中的一个小小的刀具,天真地炫耀着:“老爹!叶哥的投影,我终于学会了!”
  “嗯,很强大呢,士郎……”温柔并溺爱地抚摸着卫宫士郎那红色的头发,卫宫切嗣幸福地笑了。
  经历了很多,也接受了这个梦的残酷回忆,看开了许多的卫宫切嗣并没有一般的父亲那么严厉。
  对于卫宫士郎这个他所收留的养子,他就像是母亲一样宠爱着他,就像曾经的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一样……
  “说了多少次了,叫叔叔……”平淡而残念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叶邪从波澜中走了出来,看着撒娇的卫宫士郎,很是没好气,“还有,那本就是应该属于你的力量。”
  “不要,叶哥这么年轻,才不是叔叔!”卫宫士郎爽朗地反驳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对叶邪的尊敬。
  “按照真实心理年龄,我已经20多了,你个臭小鬼……”淡淡地看着卫宫士郎提醒了起来,叶邪随即就看向了卫宫切嗣,“还没死。”
  “嗯,谢了,caster……”淡淡地点头,温柔的卫宫切嗣眼中却是闪烁着极其冷漠的杀意。
  他自然知道叶邪所说的还没死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没有死……真是隐晦而残酷的说法啊……
  不是过得怎么样,而是还没有死亡,意思是说生而将死吗?
  爱因兹贝伦……
  心痛着伊莉雅,卫宫切嗣的脸色逐渐可怕了起来……
  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根本就无法回到爱因兹贝伦家族那里……
  至于让caster帮助?这更不可能,这不过是一场真实无比的梦罢了,距离“醒来”也不远了……
  “老爹,你的脸色很差诶……”痴痴的担忧声响起,卫宫士郎看着脸色不好的卫宫切嗣,满是担心。
  对于卫宫切嗣虚弱的身体,他也是了解的,一直都很担心。
  可是,自家的这个老顽固,就是不愿意接受“叶哥”的“治疗”,硬是拖着这幅身躯,还一直说着陪自己陪到他死亡为止。
  他才不想要见到自己老爹的死亡,因此他很是小心地照顾着老爹,更是向“叶哥”学习了料理,做过膳食来慢慢改善老爹的身体状况,希望他能够活得久一点。
  至于可能会让卫宫切嗣生气伤身体的事情,乖巧的卫宫士郎从没有做过,一直都是个乖乖子。
  甚至于为了让心生死志的老爹重新焕发生的欲望,卫宫切嗣还提议过让卫宫切嗣找个后妈,只不过一直被卫宫切嗣笑而不语的面容劝退了。
  “嗯,身体又快到极限了呐,到时候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哦,士郎。”宠溺地笑着,卫宫切嗣看着卫宫士郎,直白地暗示了起来……
  “老爹……”低落地轻呼着,卫宫士郎压抑着眼中的泪滴,强行欢笑,“笨蛋老爹,不要一个劲儿地担心我啊!好好地照顾你自己啊,你个混蛋老爹!”
  “我去做晚饭了,老爹!”
  说着,卫宫士郎离开了卫宫切嗣的怀抱,朝着卫宫切嗣身后走了进去。
  “唉……”看着地板上的水渍,卫宫切嗣不由地轻声叹息了起来,“谢谢你,caster……给了我这么一次机会……”
  “我只是想要利用你罢了,对于孩子的照顾,远坂家不合适,间桐家也同样不合适。”淡淡摇头,叶邪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目的。
  他并不需要卫宫切嗣的感激,他只不过是想要让卫宫切嗣帮忙照顾一下可怜的小樱罢了。
  “嗯……”平静地点头,卫宫切嗣没有多说,而是朝着身后走了进去……
  十几天后,卫宫士郎看着倒在门前那一脸安详的卫宫切嗣,泪水再度流了下来……
  “混蛋老爹,都说了啊,好好照顾自己的,又在吹凉风……”流泪抱怨着,卫宫士郎取过来一张薄薄的杯子,认真地给卫宫切嗣盖了上去。
  痴迷地看着拯救了他整个世界的英雄,卫宫士郎攥紧拳头,呢喃了开来,“老爹,我会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绝对!”
  “嗯!”陡然感觉到什么,卫宫士郎迅速地擦干了眼泪,转身朝着旁边看了过去,“叶哥……”
  “都说了多少次了,叫叔叔,你个臭小鬼!”白了卫宫士郎一眼,叶邪平静地看着这对养父养子,摇了摇头。
  “他,只不过是做梦醒了而已,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会再度和他见面的,或许,是英灵殿也不一定……”
  “一定是的,老爹是个英雄!我要和老爹一样,成为正义的英雄!”坚定地高呼了起来,卫宫士郎认真得看着叶邪,中二气息爆棚。
  “我正义你个大头鬼啊,不过就是个中二少年罢了!”狠狠地在他脑袋上咋了一圈,叶邪悄然将一些东西传给了他,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人生……
  “叶哥……这些……”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异样,以及一些似乎被禁锢的存在和力量,卫宫士郎喃喃地询问了起来。
  “不该问的别问,我也要走了,跟你的父亲一样,这场梦该醒了……小鬼,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
  “我和切嗣让大河老师来照顾你了,记得悠着点你小子……”
  嘴角勾起,叶邪邪笑着,消失在了卫宫士郎的身前……
  这是卫宫士郎第一次见到叶邪情绪这么丰富的笑容,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混蛋老爹,混蛋叶哥……”没有再撑住,这个刚刚才宣誓要成为正义英雄的勇者,就再度哭了起来。
  而这次,已经没有人再来阻止他了,他……可以哭得痛痛快快了……
  1994年,远东日本冬木市……
  “切嗣,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爱丽丝菲尔看着眼前突然憔悴流泪的卫宫切嗣,上前拥住了他。
  “啊,没有哦,我现在很开心……”摇摇头,卫宫切嗣并没有抹去眼泪,反而是看着爱丽丝菲尔,说出了绝对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
  “……这样啊……”爱丽丝菲尔一呆,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
  “caster!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突然,楼下传来了saber阿尔托莉雅的惊呼,让敏感的卫宫切嗣精神一振,拉着爱丽丝菲尔跑了过去……
  “原来你还有保有那场梦的记忆啊……看来不是意外呢……”坐在沙发上,叶邪看着一脸复杂的阿尔托莉雅,玩味地笑了笑。
  当然,如果能够忽略掉他怀中的那个小萝莉就好了……
  “叶哥哥,切嗣和妈妈呢?saber在这里的话,切嗣和妈妈呢?他们该不会要生伊莉雅的气吧!”
  名为伊利亚斯菲尔·爱因兹贝伦的人造小圣杯缩在叶邪怀中,完全没有了之前要找父母时的热情,好像还有点怕自己的父母生气。
  “怎么会呢?”轻笑着,叶邪举起伊莉雅,在其惊呼中将她抛了起来……
  “呀!”
  在惊慌失措中伊莉雅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即抬头看了过去,惊喜了起来:“切嗣!是切嗣!”
  不过,还不待她开始担心,卫宫切嗣就温柔地笑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完全不复以往的深沉……
  “欢迎回家,伊莉雅……”
  “caster……”转头看向叶邪,卫宫切嗣没有多说,一切的心意都放在了心中。
  “嗯,我走了……这次的圣杯战争没有圣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点点头,叶邪随手一招,一个暗金色的杯子从爱丽丝菲尔钻出,到了他的手上。
  “嗯……再见了,我马上就行动……”点点头,卫宫切嗣并没有什么意外,这是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
  圣杯对于自己没有用,也不适合被其他人得到,让caster毁掉挺好的……
  就这样,在暗处久远舞弥与爱丽丝菲尔的迷茫、卫宫切嗣与阿尔托莉雅的复杂注视下,叶邪的身体再度灵子化消失了……
  “爱丽,我去办些事,等我回来……”温柔一笑,卫宫切嗣对着暗处的久远舞弥示意了一下,走出了自己的家宅……
  而阿尔托莉雅也是抿了抿嘴唇,在两人离开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