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放回来的人


小说:辉煌虚拟人生   作者:七彩星云   类别:另类幻想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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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境国门派出所。
  这里距离中缅边境的直线距离只有400米,派出所院子大门内左侧的空地上,支着一个遮阳棚,花慕兰五个人和派出所的几个人坐在这里,大家对坐在这个棚子底下,谁也没有欣赏这里异域风情的心情。
  天气炎热,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热气和土地焦灼的味道。
  今天,花慕兰五个人在国门派出所院子里遮阳棚下面,七八个人将刚刚从缅甸逃回来的刘强围住,了解人质情况,旁边还有一些人质的家属,等候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在那边囚禁了多少天?”邓超开口问道。
  “我叫刘强,被囚禁了19天。”
  花慕兰看到经历了19天囚禁的刘强此时的手不住的发抖,别人递过来的香烟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从询问中了解到:24岁的刘强在2018年的前19天,遭遇了被烟烫、被打火机烧、被电击、被棍打,甚至亲眼看到同样被绑的人吃掉了自己的便溺。
  从这些叙述中,大家明白这些人很会折磨人。
  通过了解,或许是看到刘强实在没有油水可榨,19日下午,绑架者先后换了三辆车,将刘强和其他4个人送出缅甸境内。
  绑架者对刘强的说辞是,因为自己“黑”了老板的钱打算跑路,刘强等几个还没有交钱的人,因此得以逃脱。
  花慕兰看到在遮阳棚等候的人群中,有刘强的同龄人,也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他们赶来国门派出所报案的情形几乎都一样,都是亲友在缅甸被人绑架了。
  这里等候的都是人质家属,这些人都迫切地想听到“那边儿”的一些情况,看到刘强的手背、胳膊和身上有多处烟头灼烧的痕迹,右手小拇指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这些人质的家属们纷纷担忧地询问,是不是被绑架的人拔了指甲。
  “这块指甲是他们用打火机烧的,因为交不出钱,他们让我举着手,用打火机烧,手一旦动了,就是一顿棒打。”刘强隐约记得,自己被烧了将近半分钟。
  花慕兰看到这些人质的家属都露出了担忧之色,她静静的听着邓超对刘强的询问。
  “我们家拿不出钱,他们就只能打我泄气,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人,这算是‘杀鸡给猴看’吧,很多人看见我被打,就催着打电话让家人打钱。”刘强继续说道。
  人群之中,王立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刘强的伤口,脑子里却是想着仍被困在对岸的儿子。
  1月17日,王立伟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儿子在缅甸的赌场赌博欠了5万块钱,让家人赶紧转账还钱,几次三番的电话和视频沟通,王立伟确认原本在淄博读大学的儿子确实到了缅甸。
  没敢停留,他从吉林通化老家赶到了瑞丽。此前在老家报警时,当地刑警大队的警察曾反馈消息,瑞丽警方对案件非常重视,专门成立了专案组。
  等到了之后王立伟才发现,并不是他一个人遇到了这种事儿,等了3天就认识了十几个被绑架到缅甸去的人的家属。
  王立伟在在国门派出所做了笔录,他就整天待在这个棚子底下,回酒店能干啥呢?在这里大家说说话,心里头踏实点儿。
  大家也听了王立伟的讲述,就非常确定地告诉他:“都一样,都是这个套路。孩子肯定是真被绑架了,赶紧筹钱吧,让孩子少遭点罪。”
  派出所门口卖水的大姐已经见多了类似的情节,她劝大家:“你要等,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个月。”
  她的经验告诉她,等待似乎总会迎来结局:“交了钱的都回来了,实在没钱的,最后也能回来,就是打得惨一些。”
  王立伟了解这些情况后,很是担忧,在1月20日下午,王立伟就给绑匪先打过去了5000元,他不敢一次给太多,怕他们再抬价,但是也不敢一点儿都不打,先打过去一点儿,让孩子有口饭吃,少遭点儿罪,少挨点儿打。
  他就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花慕兰看着手机星月链的信息,通过星月链她还了解到。
  后来,为了方便同样遭遇的人彼此联系,1月12日,一位江西被绑架者的家属在星月链中建了一个星月群,最开始只有5个人,等到王立伟加入时,这个星月群里已经有70多人了。
  在家属星月群里,拖着4个月身孕的湖南人余小燕是唯一的孕妇,1月19日这天,丈夫徐仁英刚刚从缅甸被赎回来。
  “我交钱快,所以被打得不严重,只是膝盖被他们用棒子打了几下,有些淤青,我想把那边儿的一些经历告诉其他受害人家属,也帮他们出出主意。”徐仁英说。
  徐仁英此前在湖南做金融生意,在星月群里看到有人说缅甸赌场有多余的钱可以放贷,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去“找找机会”。
  据花慕兰了解,17日下午,缅甸“借贷公司”的人接徐仁英过境,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一行人来到了赌场,赌场大门外站着两个缅甸当地人,身上背着枪。
  花慕兰从徐仁英笔录中还看到他的叙述:进入赌场后,细心的徐仁英数了一下,这里有几张桌子,都坐着人在打牌,带他来的人问他要不要先试试,可以借给他筹码。
  “我知道这就是个套儿,借了筹码去赌肯定输,那时候就不好说了,所以我拒绝了他们,说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放贷的事儿。”徐仁英说道。
  看着这些人,他继续说道:“这时候带我来的人就有点儿不太高兴,说那咱们去‘公司’谈谈放贷的事儿吧,就把我从赌场带走了。”
  车行十几分钟,几个人又把徐仁英带到了一个二层小楼,“一进门他们就翻脸了,收了我的手机、身份证,戴上手铐,然后问了手机支付密码,把微信里的1000多元先都转了出去,然后就让我蹲在地上不许说话。”
  关了一天多之后,19日下午,绑架者让徐仁英给爱人余小燕打了电话,赎金的金额是2万元。
  按照他的分析,2万元赎金在所有人质中几乎是最低的,因为他“很幸运”地既没有借筹码,也没有让对方提供免费机票。
  花慕兰看到刘强被烧伤的小手指已包扎好,他和徐仁英一样,刘强也是在星月群“上钩”。
  2017年年底,刘强在星月群里看到一则招工广告,说去缅甸赌场“做流水”收入可观,想着春节前赚点钱好过年,他便主动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对方显得颇具诚意:提供往返机票、免费住宿,实地考察后如果不满意可以不做。刘强很快就登上了从江苏南通飞往云南昆明的航班。
  落地后,刘强很顺利地和前来迎接他的“工作人员”接上头。对方安排了大巴车,将刘强一行人送到瑞丽,同行的还有另外4个人,都有和陈强类似的目的。
  刘强先被带到了赌场。对方递给他一把筹码,声称无论输赢,都与刘强他们无关。心存疑惑的刘强一开始没敢加入赌局,只是在一旁观看。
  很快,五个人中有一人被单独带走,刘强随后被对方带去“公司”签了“欠款合同”。
  最终,刘强接下了价值25000元的筹码,按照“一拖四”的规则,输钱后的他欠了10万元钱。
  被放回来的多位受害者介绍,自己来到瑞丽的原因,大多是看到星月群、QQ群、微信等社交网络上的广告,想来找工作或者申请小额贷款,与赌博毫无关系。
  绑架者往往会通过乘船的方式,把受害者带入缅甸境内。由于河道较窄,许多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出国门就已经被囚禁。
  徐仁英说,在这些绑架者收到赎金后,一般都会将被绑者送回到边境线,还会给上300元左右的“打车费”。
  “我离开边境的时候,在缅甸那边儿开车的司机还和我开玩笑说,快回去吧,就当花2万元钱来了一次缅甸两日游了,实在太嚣张了。”徐仁英笔录中说。
  邓超拿着一些笔录看着,看完一些他都会传给其他四人看,他们五人了解完情况,就要开始行动,大家多了解一些情况有好处,花慕兰也看到了这些笔录。
  据花慕兰了解拜瑞丽警方发给当地出租车司机的宣传单,提醒那些坐车的人,不要上当受骗。
  根据徐仁英和刘强的描述,绑架者和司机都会说汉语。
  王立伟在打电话时的录音显示,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叔叔您看,您孩子在我们赌场借了我们的钱,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您说是不是,总是要还的。”
  “打电话倒是挺客气,但是给我发打孩子的视频,我看一点儿都不手软。”王立伟说,“他们说的都是普通话,说得特别标准。”
  除了被打的时候,徐仁英这些被绑架者都被布蒙着头,彼此之间不允许交谈,“谁说话就打谁”。
  徐仁英记得,一名绑匪曾经炫耀称,自己的这个“据点”每个月就能抓来40多个“肉票”。
  这或许是有些夸张的数字,但受害者层出不穷、数目惊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花慕兰和其他四人,都认真的看着这些笔录,以了解更多的情况,完成这次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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