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和金泰妍听到律季准的话都一愣，的确，这些天她们一直在为林允儿的事情奔走着，所有的一切也都为林允儿考虑着。
可她们却完完全全忽略了一个问题，林允儿的情绪。
林允儿这几年本来就不愿意把情绪表露出来，在宿舍里跟徐贤争论的那么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可她们一直没想到一直很随和愿意接受任何选择的林允儿突然表露出了对一件事的反对的含义，林允儿表现出来的其实只是心里想法的百分之一。
因为不想打扰别人的选择，或者怕别人情绪不高，她一般都会接受别人的决定。
可这次她却表露出了反对，这说明她的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
金泰妍和徐贤做的确实没错，一切都是为了林允儿考虑，可唯独忽略了当事人本身的最真实的感受，她们只是把她们认为有效的方式强加到了林允儿的意志上。
“来找我出面帮她也是你们的建议吧？”律季准的话唤回了已经失神的金泰妍和徐贤。
她俩相视一望，都有默契地一起低下了头沉默着。
“所以我想，她或许并不需要我。”
“可允儿欧尼现在找到的律师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徐贤自知理亏可还是嘴硬着，“让他来打不就等于直接输了官司吗？”
“愣头青？什么意思？”律季准不解地看向徐贤，等待着她的解释，“现在允儿她们的辩护人不应该是你们公司分配的法务吗？”
“对啊，就是我们公司的法务。”徐贤不忿地抱怨着，金泰妍给了徐贤一个眼色让她少说两句，可她还是咬着牙继续说道。
“公司给允儿欧尼分配了一个应届毕业生，一点从业经验都没有的那种，倒像是拿允儿欧尼的案子给他练手一样。”
“你们公司不至于吧……”律季准听到徐贤的描述显然也感到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S.M.公司的法务部还是有几个厉害人物的。
“怎么不至于？”徐贤赌气地坐回了旁边的椅子，目光飘向窗外，“理事都告诉我们了，要么让这个新手负责要么公司就不管了？”
“小贤。”金泰妍这回有些严肃地叫住了徐贤，“你的话太多了。”
她其实也觉得公司这么做很冷血没有人情味，她也帮着林允儿一起抱怨着公司，可作为十年女团的队长，职业精神告诉着她，公司再怎么不好那也只能她们自己说说，不能在外面讨论公司的是非。
尤其是和外人。
她不想被别人指责成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徐贤也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她也确实是为几乎陪伴她一起长大的林允儿感到不公平。
林允儿兢兢业业几乎把整个青春都奉献给了公司，结果在需要公司的时候公司却敷衍了事。
律季准观察出了气氛的不对，没再追问徐贤她们公司的细节。
“那你们没去找外面的律师？”
徐贤刚要作答就被金泰妍拉住了，金泰妍语速很快地抢先回答着，“也找了，但找不到。”
金泰妍偷偷瞄了律季准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补充，“都没有时间，见面都见不到。”
“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
“不然呢？我们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确实找不到别人了。”
“可为什么来找我呢？”律季准苦笑着摩挲起小巧的茶杯。
“明知故问？”金泰妍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杏目微睁瞪了律季准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律季准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认真地看向金泰妍，“你们也知道的，我三年没做法律实务方面的东西了。”
“法律这个东西说来也奇怪，你想学明白还要学会运用至少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一旦放掉几个月，你再回来就像个法盲一样。”
“所以。”律季准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开始有些迷茫的金泰妍和徐贤，“我现在其实就是个法盲，真让我去做，我可能还不如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起码他一直在接触这方面，我现在也就只会做几碗面。”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你这话我怎么不信？”金泰妍带着最后一丝倔强挑衅地看向律季准，“你就心甘情愿这么放弃你的职业追求了？”
“职业追求吗？”律季准扯扯嘴角，目光飘向窗外，“我能有什么追求？混口饱饭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今天我才知道自甘堕落的人有多可悲。”金泰妍也不想再和律季准虚与委蛇地绕来绕去了，也不再管理表情，戴好了墨镜和口罩提起手包就向外走去。
徐贤跟在后面，神情复杂地看了律季准一眼。
“等等。”律季准起身叫住了她们。
“回心转意了？”金泰妍转过身倚着门疑惑地问向律季准。
律季准走到柜台前在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积了几层浮灰的名片盒，将最上面的一张递给了金泰妍，“这是国内刑事诉讼辩护领域最顶尖的律师了，你们有需要可以去找他。”
“不需要了，你自己留着吧。”金泰妍淡淡地瞥了律季准一眼，毫不留恋地走向了自己的车。
徐贤看起来则有些犹豫，目光一直在金泰妍和那张名片之间移动，但最终还是攥了攥拳跟上了金泰妍的步伐，“欧尼等等我。”
“算了。”
律季准的手还停滞在空中，无奈地叹着气看向金泰妍决然离去的背影。
现在算是自甘堕落吗？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
“怎么样？”sunny一脸期待地看向回到车里的金泰妍。
金泰妍没吭声，只是迅速启动了汽车离开了这条小巷。
sunny询问金泰妍无果，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徐贤，“失败了吗？”
林允儿之前一直在后座带着耳机不言不语，听到sunny的询问也好奇地摘下了耳机，等待着徐贤的回答。
徐贤回身看了林允儿的sunny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可她们却完完全全忽略了一个问题，林允儿的情绪。
林允儿这几年本来就不愿意把情绪表露出来，在宿舍里跟徐贤争论的那么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可她们一直没想到一直很随和愿意接受任何选择的林允儿突然表露出了对一件事的反对的含义，林允儿表现出来的其实只是心里想法的百分之一。
因为不想打扰别人的选择，或者怕别人情绪不高，她一般都会接受别人的决定。
可这次她却表露出了反对，这说明她的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
金泰妍和徐贤做的确实没错，一切都是为了林允儿考虑，可唯独忽略了当事人本身的最真实的感受，她们只是把她们认为有效的方式强加到了林允儿的意志上。
“来找我出面帮她也是你们的建议吧？”律季准的话唤回了已经失神的金泰妍和徐贤。
她俩相视一望，都有默契地一起低下了头沉默着。
“所以我想，她或许并不需要我。”
“可允儿欧尼现在找到的律师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徐贤自知理亏可还是嘴硬着，“让他来打不就等于直接输了官司吗？”
“愣头青？什么意思？”律季准不解地看向徐贤，等待着她的解释，“现在允儿她们的辩护人不应该是你们公司分配的法务吗？”
“对啊，就是我们公司的法务。”徐贤不忿地抱怨着，金泰妍给了徐贤一个眼色让她少说两句，可她还是咬着牙继续说道。
“公司给允儿欧尼分配了一个应届毕业生，一点从业经验都没有的那种，倒像是拿允儿欧尼的案子给他练手一样。”
“你们公司不至于吧……”律季准听到徐贤的描述显然也感到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S.M.公司的法务部还是有几个厉害人物的。
“怎么不至于？”徐贤赌气地坐回了旁边的椅子，目光飘向窗外，“理事都告诉我们了，要么让这个新手负责要么公司就不管了？”
“小贤。”金泰妍这回有些严肃地叫住了徐贤，“你的话太多了。”
她其实也觉得公司这么做很冷血没有人情味，她也帮着林允儿一起抱怨着公司，可作为十年女团的队长，职业精神告诉着她，公司再怎么不好那也只能她们自己说说，不能在外面讨论公司的是非。
尤其是和外人。
她不想被别人指责成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徐贤也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她也确实是为几乎陪伴她一起长大的林允儿感到不公平。
林允儿兢兢业业几乎把整个青春都奉献给了公司，结果在需要公司的时候公司却敷衍了事。
律季准观察出了气氛的不对，没再追问徐贤她们公司的细节。
“那你们没去找外面的律师？”
徐贤刚要作答就被金泰妍拉住了，金泰妍语速很快地抢先回答着，“也找了，但找不到。”
金泰妍偷偷瞄了律季准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补充，“都没有时间，见面都见不到。”
“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
“不然呢？我们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确实找不到别人了。”
“可为什么来找我呢？”律季准苦笑着摩挲起小巧的茶杯。
“明知故问？”金泰妍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杏目微睁瞪了律季准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律季准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认真地看向金泰妍，“你们也知道的，我三年没做法律实务方面的东西了。”
“法律这个东西说来也奇怪，你想学明白还要学会运用至少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一旦放掉几个月，你再回来就像个法盲一样。”
“所以。”律季准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开始有些迷茫的金泰妍和徐贤，“我现在其实就是个法盲，真让我去做，我可能还不如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起码他一直在接触这方面，我现在也就只会做几碗面。”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你这话我怎么不信？”金泰妍带着最后一丝倔强挑衅地看向律季准，“你就心甘情愿这么放弃你的职业追求了？”
“职业追求吗？”律季准扯扯嘴角，目光飘向窗外，“我能有什么追求？混口饱饭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今天我才知道自甘堕落的人有多可悲。”金泰妍也不想再和律季准虚与委蛇地绕来绕去了，也不再管理表情，戴好了墨镜和口罩提起手包就向外走去。
徐贤跟在后面，神情复杂地看了律季准一眼。
“等等。”律季准起身叫住了她们。
“回心转意了？”金泰妍转过身倚着门疑惑地问向律季准。
律季准走到柜台前在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积了几层浮灰的名片盒，将最上面的一张递给了金泰妍，“这是国内刑事诉讼辩护领域最顶尖的律师了，你们有需要可以去找他。”
“不需要了，你自己留着吧。”金泰妍淡淡地瞥了律季准一眼，毫不留恋地走向了自己的车。
徐贤看起来则有些犹豫，目光一直在金泰妍和那张名片之间移动，但最终还是攥了攥拳跟上了金泰妍的步伐，“欧尼等等我。”
“算了。”
律季准的手还停滞在空中，无奈地叹着气看向金泰妍决然离去的背影。
现在算是自甘堕落吗？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
“怎么样？”sunny一脸期待地看向回到车里的金泰妍。
金泰妍没吭声，只是迅速启动了汽车离开了这条小巷。
sunny询问金泰妍无果，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徐贤，“失败了吗？”
林允儿之前一直在后座带着耳机不言不语，听到sunny的询问也好奇地摘下了耳机，等待着徐贤的回答。
徐贤回身看了林允儿的sunny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