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无目神僧


小说:神州有剑   作者:不知也也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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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剑尊礼毕后开口道:“无目神僧远道而来何不托人捎个话,在下必定为神僧牵马驾车。万师弟,回去备马车可好?有劳了!”
  万重闻言道:“能为神僧效劳实属在下之幸,我这就去!”
  “不必劳烦了。”老僧依然是那副愁苦的面容,淡淡道:“皇甫剑尊抬爱了,贫僧岂敢劳剑尊大驾。只不过一时似乎感受了些佛旨,便独自起身了,而目前佛旨却到此结束,我想我也该回去了。若皇甫剑尊不嫌弃,大家便一起到贫僧的寒舍一坐,也好饮杯茶水。”
  皇甫略略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师弟:“叨扰吗?”
  “不叨扰,不叨扰。”无目僧慢慢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大家都去了,朋友为何要走呢?”
  众人不禁一怔,面面相觑,没有人要走啊?又听无目僧道:“也到寒舍坐坐吧。”
  这时,一道人影从远处飘了过来,正是在蜀山上帮助月牙儿出关的那个金人,此人取下宽大的头帽,居然是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少年,只见他嘻嘻一笑:“想不到我距离这么远了,还是被你给叫了回来,厉害啊厉害!”
  皇甫剑尊不由一怒,他对金人表面客气,但是仍然提防的紧。
  无目僧却没有回他,只是喧了佛号,摇了摇头慢慢道:“如此大家便上车吧。”
  闻言月牙儿赶紧让路,树我扶着无目僧上了马车,游虎赶紧过去帮那位神僧取箱子,月牙儿让过一条路:“皇甫剑尊叔叔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啊!”
  皇甫呵呵一笑:“北雁兄可是把你宠坏了,以后也多向你两位哥哥学习学习。”
  “好啦好啦,长大了就学好不好?”月牙儿撒娇似的说:“呐,皇甫叔叔请上车。”
  皇甫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呀!唉,“说着掀起车帘,却看易躺在车中间,无目神僧正在仔细攥着易的手腕。皇甫生怕打扰神僧,便道:“算了,车里太挤,我坐上面吧。”说罢身形一摇,便坐在了车顶前沿。
  众人见状也纷纷在车顶上寻找位子坐下,可却没有人真正的坐在车顶上,关铁的两个弟子站在了车后辙,万重的两个弟子站在了车顶后檐上,关铁一只脚勾住车沿,整个身体都是悬空的,万重更甚,只用一根手指搭在了车顶上身体悬空也算是搭了车,一下子上去七个人车子却是动也没动,所有人都施展了轻功只是看样子在车上,其实大家都只是碰到车而已。
  看的月牙儿和游虎目瞪口呆。
  “恩?”那个金人也被惊到了,心下不由暗叹,这群江湖中人居然如此心思缜密,生怕这魔物跑了居然围在这车上一圈,哼!
  心念间却装作一脸的兴奋:“我也要玩,那我坐哪呢?”少年不停的搔头,忽然眼睛一亮:“有了。”说罢一把跳在了车上。
  游虎和月牙儿各自坐在驾车的两边,月牙儿一回头看到那金人少年,当时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惹得大家都来看,原来那少年却是站在了轮子上。
  众人也面面相觑,心里却不敢轻视,金人的本事他们今天都见识了,哪一个不身怀绝技?
  月牙儿可没那么多心思,啪!一打马鞭,梨花白一声轻嘶,纵身便跑了开去。
  “唉幺!”只听那少年一声怪叫,月牙儿赶紧幸灾乐祸的朝后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那颗小心脏一下子便被提到了嗓子眼里了,只见那少年双手背负,脚下急速轻点车轮,如同走步般竟与车轮保持一致,神色悠然,又故意的用轻蔑的眼神的看着月牙儿,脸上洋溢着月牙儿之前的表情:幸灾乐祸!
  月牙儿不禁回过头去驾车,心中又气又惊,这小子明明是在故意逗她,可是那身轻功又着实不弱,绝对在自己之上!可是本性骄傲的她故意让车子时快时慢时偏时斜,回头看少年却仍是背负双手,神色悠然。双脚只是如走路般飞速的移动着。看得皇甫剑尊也是微微一惊。
  少年更是得意,一边调侃着:“南宫小姐好不服气的样子!要不来比比呢?”南宫月牙儿自知比不过,又不肯输下面子,强硬道:“哼,本姑娘重任在身,没闲工夫陪你玩,有机会铁定替你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少年闻言一笑:“哈哈!臬兀欢迎之至!哈哈...”
  明月如勾,这辆奇怪的马车就这么渐渐远去。
  “爹,我们这是往何处?”小童不解的问道,书生头也不回地说:“自然是往山下了。”
  小童似乎越发困惑了:“不去后山吗?所有人都去了后山寻宝去了呢。”
  书生却笑笑:“这个宝物只是昙花一现,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们去了也是一无所获,但相反的是那位易公子。如果不出所料,他身上可能就藏着泥寒山上那个现世魔物!”
  “啊?”小童不禁惊讶起来:“昨夜可是云老带着四象家的人去取宝,那可是江湖中近一半的实力,连他们都铩羽而回!这个功力如此不济的少年仔居然拿到了手?”
  书生微微一叹:“或许这就是天意。本来我以为那个易公子是云中的人,而且已经死在了泥寒山的崖穴里。没想到今夜又看到了他,那夜泥寒山电闪雷鸣,水火同生,宛如炼狱!连我都不敢靠近,即使是云老和四象家族也不得不感叹天威!凭他的这点功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能活下来。看来所以说这位易公子的身上肯定还有其他我们没有看到的绝技。书生自认已经了解到了所有的武林中人,想不到居然出来了这么一位后生。有待我们讨教讨教!”
  小童似有所悟的点点头,便跟着书生一起下了山!
  枯木塔,无目老僧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双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
  易早已昏去,此刻躺在所有人的正中间的一张草铺上!几人均是安安分分的坐在蒲团上,观察着易的变化,却只有臬兀上看下看的不怎么安分,一会儿看看易感觉好无聊,一会儿又看看老僧,但觉那老僧一脸愁容难看的紧,想走但是又害怕皇甫剑尊出手,只能乖乖地候着。
  树我一杯接一杯的给客人沏茶。塔里静得有些诡异,忽然老僧将自己手中的一串佛珠抛向了易的胸口,佛珠在空中一转,慢慢悠悠形成了一个极圆的形状落在易的胸口。
  老僧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忽然众人慢慢的变得惊讶起来,臬兀和月牙儿几乎同时将“啊”字惊脱出口。
  老僧低声暗道:“血腥味?”
  “神僧!”皇甫金云赶紧接道:“易公子全身上下开始浸出血迹,越来越多,已经流出到地面上来了。”
  老僧来不及搭话,一伸手,一个金色的光环呼应着易身上的佛珠。佛系顿时闪出金光,压在了易的身上。老僧再一抬手,易便如被吸起来起来似的,变为盘腿而坐。身上的血液居然开始倒灌而回!这一点谁都没想到,大家都觉得最好也是将如此蔓延的血流止住,谁也没想到这满地的鲜血居然开始回到易的身体内,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臬兀更是惊的快要傻掉了,如此奇迹真是头一回见的。可正当大家都在为这一奇观惊呆住的时候,易突然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皇甫一惊,立刻喝道:“神僧当心!”说话间却只觉一股无形拔山之力迎面扑来!哐!所有人都被震了开来,只有易的身形却是急速射向塔外,皇甫身形一动,震开那股无边大力,飞出塔去。
  老僧手腕一挽,佛珠正想套在易的脖子,却又是砰的一声碎开了,老僧无暇顾及,一摆袈裟,众人之间的无形大力陡然消失,幸好无伤。
  可是游虎和月牙儿却因对着门口,而被刚才的无形之力和易急冲出去的强大力道给震出了塔外,老僧又一抖手两道金环**印在了两人心口。身形一动,已是站在了门外,却是刚好扶住了身形急退的皇甫金云。确实嘴角溢血已然受伤。再看周围,已再无任何易的踪影。不禁微微一叹:“唉,孽缘啊”。
  此时众人也是纷纷出来查看情形,却再也看不到易的踪影,甚至是他去的方向也没有人看见。“找!”皇甫一声令下,手下人皆飞身出了去,老僧招招手,“救人要紧!”
  树我和皇甫金云把游虎和南宫月牙儿扶进了塔,进行调养。皇甫金云担心月牙儿安危,不禁问道:“神僧,这二人伤势可重?”
  无目老僧微微摇了摇头,“只是昏迷而已,歇养一下就没事了。”继而喧了声佛号,称自己罪过。
  皇甫金云却打劝道:“我们这么多人手在这里也无济于事,那妖物魔力非常,我全力拦截竟被其抬手震伤,神僧又何必自责呢?况且神僧刚才可令易公子流出的血液倒汇而回,其佛门奥义实非我等俗人可能理解的啊!”
  “血液倒汇而回?”无目老僧有些惊异。
  “是啊!”臬兀似乎很是兴奋,“那招真是绝啊!都说覆水难收,没想到还真有这神奇术法!”可是还没开心够就被皇甫擎云狠狠地瞪了一眼,当下不悦的收了声,他自然不是皇甫擎云的对手,没有必要多讨麻烦。
  “唉,”老僧又叹了口气,“看来这魔物是有欺心之能。”
  “哦?”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太理解。
  老僧接道:“在血腥之味出来之时,贫僧以涅磐金环压入他体内施救,发现此人精力外泄,邪气内聚,贫僧救人心切,当下发功涅磐之力,此人精力果然开始内敛,应该就是诸位所说的血液倒流之情景,如此说来,这魔物幻化无穷,是有欺人之能啊。当贫僧内力稍卸,心神欲回之时。蓦地发觉此人已无影无踪似若蜃楼,而自己先前的打入的力道因没了接受体而转化成了力量打了出去。这震退大家的力道正是本意救人的涅磐之力,而游虎与南宫二人因为在贫僧对侧而被震的昏迷了去,其他人倒是无事。”
  “啊!”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
  “何为欺人之能?”皇甫奇道。
  “是以气施幻之术”,老僧又接道:“此人身上缠绕之物绝非善类!这以后的江湖还劳皇甫剑尊多多费心啊!”
  “以气施幻?难不成使那血液是气流变化的?”臬兀听得大惊。
  皇甫擎瞪了他一眼,回头对神僧欠道:“神僧哪里话?除魔卫道本就是江湖人江湖事,这武林中若有能用到金云的地方,擎云自然不会推脱。可是,关于这魔物,事关重大神僧可否告知一二。”
  老僧缓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魔已入心,怕是难回了。既然这样,寒寺纵然有心留客,可皇甫剑尊毕竟重任在身,实属不便。这明日,恐怕也不是个太平日子。江湖秩序还要仰仗剑尊啊!”
  皇甫再次施礼道:“承蒙大师抬爱,擎云自当尽力,蒙大师指点,擎云今日暂且离去。若日后神僧有用得着擎云的话,派人传来便是了!云中上下一定全力以赴!”说罢施礼辞行,无目老僧也施一礼作答,便命树我送其去了。
  皇甫擎云临走看了一眼那个臬兀,有心拿他。但是一来急于寻找魔易,二来又不想在佛门清净之地多生是非,便丢在了枯木塔,忍气先去了。
  臬兀被皇甫擎云瞪的心悸,此时一走,立刻放松了很多:“高僧大师,那位一直昏迷的少年到底什么来头啊?缠在他身上的又是什么邪物呢?厉不厉害呢?”
  无目老僧微微叹道:“贫僧也无从知起啊!施主既非汉人,却又流浪在汉人之地,还是要多加小心啊!两国交兵,虽只是朝堂之事,却也是匹夫有责,还望施主回去后可以好好劝劝你们国人,友好邻邦,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呢?”
  臬兀没有问道自己想知道的,却听来这么一堆废话,不禁觉得十分无聊,撇撇嘴敷衍道:“不都已经议和了吗?还劝什么劝。”生性顽劣的他也不愿跟一个老和尚消磨时间,说罢便展开轻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