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斗木连门


小说:神州有剑   作者:不知也也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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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麟越斗越怒,单手翻过长芦叶,提过头顶,左脚一错,将长枪在头顶瞬间转了四五圈。黑衣人身形一摇依附在长枪上,脚后跟点着长芦叶两个反旋转一剑扎下。
  逆麟心有所应,一翻身长枪接着从背后绕过换到右手,一枪扫去。黑衣人挡开来势,短剑一收,气势又忽然变得些许霸气。逆麟枪尾回手,用法更顺。短剑速度稍减,力道猛增,结结实实的又跟逆麟的长枪碰了四五个回合。
  逆麟心中不由一震,他没有想过在中原除了高居云中和四象之外的人物外,居然还有名不见经传的此等高手。而观对方眉目,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突然又想到那个夂反剑的青年,此时会不会已经跑掉了。
  虽然他也看到了狂罗和臬兀去帮他捉拿那青年了,但是心中还是没来由的现出几分急躁,手下自觉增力招法猛进。
  黑衣人气势不变,速度力气同时大增,碰碰碰又单过了四五招,逆麟心下着急,招招见狠,纵横捭阖,大杀大落;
  黑衣人紧跟不下,短剑似轻则重,一退两进,劫劫欺身。
  眼见短剑入围,逆麟一招重劈震得擂台直晃。黑衣人不得不退,身形转的像一阵旋风,短剑噌的扎进擂台,猛地一下挑起整个板面向逆麟砸去。
  逆麟一招未收余威未散,上前一步一掌将面板打落,再回手长枪一提过头顶,一掌一枪直指对方,亭亭如松迎客,煞煞如蟒出林。可木板一散,逆麟忽见远处黑影一闪,凌乱的台上空空如也。
  “怎么跑了?”台下人忽然反应了过来,那黑衣人居然在挑起擂台木板之后居然转身飞遁了去。一时间不禁噪杂起来。台上逆麟也是一脸错愕,回头看看觇姬,却见觇姬也是茫然的看着自己。谁都没有想到这人打的正是激烈的时候居然毫无预兆的跑调掉
  逆麟眉头直皱却没有多话,正欲提枪下擂台,却见击鼓的狂罗不知何时站了上来朝着觇姬嘀咕了两句。
  逆麟朝台下望去,一时并没有发现书生与那青年的迹象,忽听见觇姬走过来对自己说:“那书生背着那个剑客跑掉了,跑的时候我有注意到,让狂罗和臬兀去追,居然跟丢了。”
  逆麟眉头更怒:“狂罗和臬兀的轻功不差,怎么会跟不上那弱书生?”
  “那书生看上去笨手笨脚,但是我总觉得他身上怪怪的。”觇姬有些疑惑道。逆麟忽想起之前自己一枪刺中书生,按自己当时并没有留情的力道。这一枪足以洞石穿金,枪头在书生肩头竟然只没入未半。也不禁起了些疑心,但仍是不悦道:“好不容易遇到夂反剑,居然还让他跑了,羞煞我也。”
  “左军使莫恼,这夂反剑被我收了,想必这家人必回找上门来,不必心急。”觇姬劝道。
  “不急?”逆麟咬着牙道:“家父的伤折磨他了七年郁郁而终,堂堂金国烈枪将,最后......”
  觇姬见逆麟情绪激动,不得已劝道:“我再让臬兀他们去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到那剑客的下落。你先守着擂台。”
  “不,我也要去!”逆麟怒道。
  “将军命你此地扬威,你怎的不分轻重?”觇姬忽然怒斥了一句,一双秀目居然颇含戾气!随后缓声道:“我让逢敖他们一起去吧。”
  “让他们都去!”逆麟虽然懊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着牙。
  “行!”觇姬当即答应朝狂罗挥了挥手,狂罗进了后台,不一会儿,一众人鱼贯而出替逆麟寻人去了,逆麟也碍于军令作罢。
  这一次金国人跟云中交手战果赫赫,没想到在茅了的这个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连损两大高手,气的完颜宗骨咬牙切齿,直呼无法回去做交代,这次受命扬威就是要主动挑事,向整个江湖扬威宣战,开始报复。
  逆麟自知责任重大也不敢依着性子,便提枪又回到了擂台上。擂台上少了人击鼓,似乎安静了许多,也没有人仓促应战了,大家不由的松了口气,也为那个手忙脚乱的书生捏了把汗。
  日渐黄昏,书生早已出了城,寻了家医馆,安静的等着大夫的治疗。也就是个乡村里的小郎中,把青年的手臂和腿脚清洗上药了之后,其他的也无能为力了。
  书生客气了几句后,便将青年背进了后堂做休息,书生看着气息微弱的青年剑客连连叹气。又拿上脉,仔细的听着,眉头不由的皱了又皱,这一枪力道十足,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看来真的是冲着人命来的。书生又缓缓运功试探青年的气息,发现青年的功法并不寻常,不敢轻易尝试。
  思索片刻,书生将青年的手臂放回被褥里,站起身来走到桌子上提笔写了几个字,又站在窗外吹了几声口哨,不多久便招了一只白鸽,将字条卷好,送了出去。
  月明星稀,常人已经入睡,而小童却贼溜溜的刚从一大户人家溜回家,反手将手中偷来的几十辆纹银扔在床下,便看到了窗户上飞来了一只白鸽。便赶紧走过去将白鸽拾了起来,抖开字条看到上面写到:“老天崖,小白生,笑公子,哭白头。”忽的又闻了闻字条,“有药味?”小童转了下眼睛,“老天崖,笑公子?莫非说的是淮扬剑首?”小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一句:“笑家人也会受伤?”皱皱眉,心念道:这字写的挺急,看来是要我去速办。便径直推门出去了。
  星月正浓,夜风微寒,小童不禁裹了裹衣着,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一旁郊野处有些异响,施展了轻功飘向一处楼顶看到两个孩童正在拿着两根木棍在那里闹腾。
  小童不禁嘴角一扬:“还挺努力的,不错,对得起我的栽培。”正欲下楼,又忽然瞥见不远处一家院落里拴着一匹灰色的骏马,姿态不错。小童不禁笑开了眼,偷偷飘过去将马牵走了,又看了看这家貌似并不富裕,便在拴马的柱子上划了几个字,“一借即还”。
  淮扬距离徐州终究有些路程,靠两条腿还是不好办的,“这匹马速度倒是不慢,这下省去不少力气。”小童不禁洋洋自得,丝毫不为自己的偷盗行为感到不妥。
  眼看着须臾间就要过了城郊,忽觉远处有异,一旁远远看去,但见一人宽衣大帽,正在盘问那两个刚才拿着木棍的小孩童。两孩童哆哆嗦嗦不敢应声,那宽衣大帽大衣摆动,似乎出了手,两个孩童翻然摔倒在地,又委委屈屈再爬起来。
  马上小童不禁皱了皱,眼睛里透出一丝冷冽,悄悄低下头趴在灰色的马背上疾驰而过,佯装不见,并隐去自身气息。
  那宽衣大帽者似乎还是注意到了这匹疾驰的快马,抖搂身形追了过来。
  小童心下不妙,马匹虽快更是胜在持久,若遇到轻功好手,短距离内并无优势。小童偷偷附在马背上从怀中摸出来了一个细细短短的石锥又摸出三个十分精巧的小木三角锥,用石锥狠狠的在三个木三角锥上画出一道痕,一掌将石锥隔空钉在了路面上。
  小童刚刚将手中的木三角锥揣在怀中,忽觉身后马背一沉,又似错觉并无重量,一股凉意猛地提到喉间,难道还没来来得及出手已经被人追上了?
  小童虽然见识过金人的利害,但是如此距离,轻功若是快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不敢揣测自己会是什么后果,而且马速不减,似乎并未多出一人来。
  可身后气息极细,若有若无,不知不觉间使人感觉汗毛倒数遍体生寒。
  不是遇到鬼了吧?小童不敢回头,双手握缰强装镇定道:“阁下有何指教?”
  身后没有答话,却分明又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似乎还不是一人。
  “碰碰”几声微震,似是双方交上了手,马匹受到惊吓速度猛然加快,后方力道瞬轻,小童趁此机会赶紧回头。
  这一看大致明了:身后站着一位老者倒骑在马背上,手挥铁杖正在格挡身后三人的刀光剑影,这老者并不硬碰,招招都是以化解躲避为主。
  小童细看去,一人狼牙棒,一人细刀,一人短棍,三人招式均是不弱,有人猛烈有人凶,也有风刀透墙来。
  小童清楚地认识到这些金人的气息,每个人都出手不俗。片刻间感觉已有几道刀气擦过老人的衣裳,步步紧逼老者手上越来越快,正是形势危急时!
  不料那三人身后又跟来两人,相似装束!不妙,小童一眼便看出来人中有一人步法非凡,难以相逐。便附在马背上偷偷在马耳上用拇指关节猛地一敲,那快马“嗷”的一声怪叫。整个马身蹭的窜了出去,速度骤然加快,岂知身后这三人轻功如此身后不消三两步便又已欺身。
  小童不禁感到压力倍增,偷偷从怀里摸出那三个木三角锥紧紧攥着,斜眼向后猫着。
  却忽见老人左手突然弹出一根钢针钉在刚好路过的一根树上,铁杖猛地一挥,月光下,小童似见寒光一线,另一根头的钢针直钉在路旁的一处岩石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听身后远处大叫一声:“不好,快站住!”
  那三人中身材瘦小者正从树下过,被惊的一个缩身,头上宽大的帽子忽然开成两半,带着半撮毛发飘了下来。
  而另外两人尽管极力的想停住,却也惯性使然向前移了两小半步,就这不足两掌的距离,使得二人全身筋脉猛涨,罡气暴涨。
  小童正待想看清怎么回事,忽然背上一轻,却是被那回头的老者一把拎住扔了下马去。
  小童不禁生出一股怒怕,怎地这老人心术如此不正,刚蹭了自己的马,居然为了逃命要将自己扔下去。自己跟着老人的关系在这帮兵戎相见的金人眼里岂能说得清楚?这要是平白无故的扔下去岂不是送命的节奏?
  小童身随心动,大袍一展,搭住马尾又飘也似的坐回了马背上,一回头但见刚才站直的那两人衣衫上下开半,而身后那两人依然追了上来。一人留下似乎在解救那三人,剩下的一人跟后来者又追了上来。
  这后来者轻功更好,手上一动,一道黑光袭来,小童赶紧大叫:“快躲!”
  那老人也非常人,闻言自知有变,左手一按马颈,那灰马颈部吃痛猛然朝右拐去。
  可即便如此,那黑光速度又快又猛,灰马身子刚刚凑到右边,就一下子将跌出去将二人摔了出去。
  飞身中小童看的真切,那一道黑劲直直冲断了灰马的两条腿,伤口撕裂乱扯,鲜血肆意。并非利刃所为,单凭内力既然有如此威力,真惊得小童心中一悸!
  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那三个木方锥扔向地面,大喊一声:“连!”
  小童一落地,翻身将铁尺扎地。四周但觉一震,忽见大山易形,长路折位;再抬眼已不见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