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围殴


小说:墨渊之千   作者:千暮聊_南京阅明   类别:东方玄幻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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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属下是不值一提的下人,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勾引小王爷。所以属下求你行行好,让小王爷放过属下。属下先在此谢过了!”有礼的欠欠身子,优雅的一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是我要缠着你哥,是你哥他缠着我。
楚忆蓝气的直跺脚,自己又不好做动手打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千暮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溅女人!你……”
“好了!蓝儿,在这样吵闹就让爹把你就回去。”楚晨骏有些头疼的说。
“哥哥……”埋怨道。
“朝槿!”我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从身旁经过,好像他,会不会是他呢?急急的跟上他的脚步,发了疯一样的狂奔出去,口中呢喃着,“朝槿!朝槿!”
楚晨骏急忙追了出来,“小聊,你去哪里?小聊快回来!”
人呢?怎么不见了?我明明看见朝槿往这个方向走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朝槿——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好不好——不要躲着我!”不顾街上怪异的眼光,向四周大声的 呼喊着,这种从希望到失望的心痛是无以复加的。
楚晨骏搬过我的身子,强迫看着他的眼睛,“小聊,朝槿已经死了,那只是很像他的一个人罢了。”
“不,他没死,他不会就这样死,他没死,你说,他没死,说啊!”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指关节隐隐的透着白。
“小聊,他已经死了,死了!你清醒一点!”楚晨骏用尽了全身力气使劲的摇晃,想把所有关于朝槿的一切从我的身体里甩出去。我放弃了挣扎,他也不在摇晃,盯着我,那么无奈,那样动情!
“放开我!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在说谎。”眼神空洞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说着。
一把被他搂着,紧紧的搂在怀里,为什么他的怀抱没有淡淡的兰香呢?
街头这样一对男女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对面茶楼上有一双愤怒的双眼,熊熊烈火像是永无止境的烧下去,仇视周围的一切。昕炎神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里瞬间龟裂的茶杯。
“乘风,这就是你口中的楚晨骏和千暮聊?”昕炎神君邪恶的语气,魅惑的一笑,问道。
洛乘风,结结巴巴的称是,看着猛虎发威的前兆,开始的震惊已化为恐惧,寒毛直立,但是他想不通的地方是他为什么生气。如果洛乘风知道连昕炎神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话,一定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欢迎各位英雄来到本寺,老衲法号持戒,接下来的群英会维持三天,这第一天是比武,第二天是比美,第三天是盟主设宴。望各位多多配合!阿弥陀佛!”只见一个大肚弥勒一样的老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宽大的僧袍仍掩不住他大腹偏偏,肥大的耳坠,红润的双唇,显然气色是极好的,双目炯炯有神,站在万安寺的正门中央,声吞山河,铿锵有力的说。
“大师不必多礼!这样真是折煞我们这些小辈了!”归魂山庄的少主玉少君很是谦逊的说。“是啊,是啊!”话音刚落就有拍马溜须的符合之声。
“玉少主过谦了!”持戒和善的一笑。
来的人好真不少,唐门三娘也来了,但她的气色不是很好,当然‘墨渊’在她手上弄丢了,不急才怪呢!三天前章衔玉就已经把琴交给我了,我暗自冷笑。
这一路上山而来,柳云容一直都是娇滴滴的偷看我身旁的楚晨骏,大家闺秀都是这样的矫情,楚忆蓝从头到尾都没有给我好脸色,敌意是显而易见的。幼稚女流我无话可说,但还不至于冲动的把她杀了。章衔玉和江陵翠吵吵闹闹,拌嘴斗乐,让我平添了不少乐趣。
“姐姐,你看!”灵儿扯扯我的衣袖,我依旧一身红衣,蝶云挽髻,灿若云丽,一梦面纱遮住了不少芳华,我随着灵儿的纤指看去,一男一女,男子身着蓝衣,俊逸非常,女子身穿鹅黄薄绸儒裙。原来是北影和兰歌。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北影,兰歌?你们这么在这里?”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难道有任务,楚临凡要我正面与武林同道交好,案中就让北影兰歌动手扫除障碍。
“我们,来看热闹啊!”兰歌走上前来挽过我的手臂,亲昵的将头靠在我肩头,撒娇的说。但是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是没能逃过。北影再见到楚晨骏之后脸色就暗沉下来,不向楚晨骏,楚忆蓝行礼,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措手不及的躲闪他的眼光,这样浓烈的情感是我给不起,也要不起的。
微微一笑,“好啊,这样我可有个伴了。”暗中捏了捏兰歌的手,或许从她这里可以知道些什么。
“哟,这不是曾经的江湖第一美人千暮聊嘛!怎么带着面纱?不会是见不得人吧?”一个粉衣女子娇俏粉嫩的脸颊表现出不屑,鄙视的神情。她叫慕容慧是归魂山庄的二小姐身旁的是她的大哥慕容麟,在新一辈的后起之秀里也算是一个姣姣之才,长相英俊武功不弱。
“慕容小姐说笑了,不是见不得人只是惭愧的略胜慕容小姐一筹罢了。”浅浅的笑不咸不淡的回答。
“你……” “好了,慧儿,还不快向千姑娘道歉。”慕容麟打断
慕容慧的出口反驳。“哼!”慕容慧一跺脚转身离去。
“千姑娘,请原谅小妹的无礼,在下待小妹向姑娘致歉了。”抱拳作揖。
“少庄主客气了,暮聊也有错,不该称口舌快,惹慕容小姐生气!该是暮聊道歉才是。”俯身行礼,慕容麟急急的扶起来,“千姑娘真是大量啊!”慕容麟对我的好感又进了一步。
“我们这样行礼道歉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也太过拘谨了些,都是江湖儿女不该如此矫情,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大哥,我就称你妹子如何?”慕容麟果然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日后必是英才。
“好,当然好,怎么会嫌弃呢!小妹拜见大哥!”灿然的一笑。“好妹子,大哥先去看看另一个妹子,不然她又闯什么祸,这可吃不定!”
“是,大哥请便!”送走了慕容麟,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群人,楚晨骏一把扯过我,道“哥哥,妹妹!你当我死了吗?敢在我面前勾引男人!”
“这可是尊主吩咐我做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有什么异议,请直接找尊主就是了!“甩开他的手,走回人群中,等待今天正式的比武大赛。
一声惊雷般的宣告“第一天的比武大赛现在正式开始!”
“哐——铜锣一响,擂台之下的人都跃跃欲试。
一个手执铁锤的魁梧大汉飞身上台,“俺是关东刘虎,江湖人称‘玲珑虎’。”话音刚落笑声此起彼伏,这样彪悍的身材还称呼他玲珑,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你那么肥还玲珑虎,你妈是不是生错了!哈哈哈……”江陵翠毫不留情的说。
刘虎是窘迫无辜,满面通红,羞怯的样子,煞是可爱。
“臭丫头,信不信我撕裂你的臭嘴!”一个纤细的蓝衣女子大步上前,来势汹汹的圆凳双眼,双手叉腰,一副要讨个说法的样子。江陵翠见来人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也不甘示弱,“你又是谁?干嘛给那只大笨虎出气啊!”此时台上刘虎正在和武当的李子亮打的不可开交,没兴致来看台下两个小女人的较量。
“这是初出茅庐的丫头,连我都不认识,难道你没听说过川州的‘毒娘子’温情?”温情骄傲的抬高自己的下巴,不屑一顾说。
小小的俏脸上有一丝的怯意,“温温……温情?当然听说过了!那你有没有听过江湖第一美人——千暮聊呢?”说罢就躲到我身后,探出脑袋,见温情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松了一口气。
“野丫头,你又闯祸了!”章衔玉像提小鸡一样拎着江陵翠的衣领向前走,江陵翠可怜兮兮的向四周的人求救,但是没有获得一分半点的同情。祸从口出,都是嘴巴惹的祸,她心里暗想。“痛痛痛痛哦……轻点轻点……”嘴上大喊着。
“轻点,轻点你是不会长记性的。”章衔玉恨铁不成钢的说。
“温情姐姐,暮聊这厢有礼了!陵翠妹妹刚刚有什么失礼之处暮聊代为赔罪,希望温情姐姐不要介怀。”我浅淡的说,让她知道江陵翠是江家的人,看在江州江家的面子上也会识时务的不计较吧!
温情了然的一笑,又皱眉苦恼,“千姑娘,我痴长你几岁,就称呼你暮聊如何?”
我点头,“无碍,姐姐自便就是了。姐姐不妨有话直说。”
“暮聊,你近来是否身体经常不适,有吐血症状,还伴有头痛?”温情紧张的问。
“姐姐说的没错,实不相瞒,暮聊中了尸蛊。”我诧异她的论断分毫不差,但是温情善使毒,知道也不会奇怪。
“尸蛊?”她遥遥头,担忧的说,“恐怕不是尸蛊这么简单,症状有些相似,但绝对不是尸蛊,以我多年的经验,这是学习阴阳之术的人才有的一种药,叫‘碎心’。吃下去之后,会把人某一部分记忆从心里一丝一丝的抽取,所以会痛,蛊虫在蚕食那一部分的记忆,所以会吐血,如果被施毒者不想忘记,痛就更厉害,直到一个月后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光,最后心里眼里就只有施毒者。”
我有些焦躁,问“有什么办法可解毒?”
“此毒无药可解,唯有一死!”温情无奈的说,有些担心的说,我虽然不相信世上还有善良的人,但至少温情就是一个,她不应该叫‘毒娘子’。
“姐姐,你真不应该叫‘毒娘子’!”我笑着说,这是我这几日以来最率真的笑了。
“为啥?叫‘毒娘子’多威风啊!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温情温柔又调皮的说。
突然场上一片哗然,原来是刘虎被李子亮打下擂台,“当家的!我在这儿!”温情朝刘虎招手示意刘虎过来。
“暮聊,这是我温情的当家的,女人就是要找个依靠才对!”温情挽着刘虎的胳膊,刘虎满脸红晕,她则小女人般的依偎着,“姐姐说的对!”但是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选择自己的幸福和依靠了,身不由己啊!
“回头我生个小虎仔,认你做干娘。”甜甜的微笑让人妒忌。
“那暮聊可就等着了,不打扰姐姐了,暮聊告辞了。后会有期!”我转身离去,不做停留。
灵儿拉着我的手,“姐姐会死吗?”
“不会!”肯定的回答。
“可是,那个姐姐说的好可怕!”灵儿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大眼睛充满恐惧。
“灵儿不怕,姐姐不会死的,姐姐还有灵儿。”往回走。
台上的人打的热火朝天,台下的人看的是兴奋不已,武当的李子亮已经打败三个对手了,现在正在更青衣派的万顷宋对阵,双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突然一把剑当头儿下,以强劲的内力将正在打斗的二人震开,那柄剑就插进了擂台中央不多不少三寸之地,依旧是一身黑衣劲装的洛乘风从天而降,剑神的气势一览无余,无论是谁恐怕都要被震住的,洛乘风嘴角到这一抹浅笑,君临天下的磅礴之气让人肃然起敬。
李子亮和万顷宋两人愤然离开,自知两人联手也未必是洛乘风的对手。
“还有谁要来比试一下的?”拔*上的‘御风’剑,至于手中。
“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猖狂,老朽我实在看不过去了。”神水宫的宫主董文水拿出失传多年的‘妙玉拂尘’随手一挥,就飞身上台。
“董老,乘风尊敬你是老前辈了,你现在收受还不至于失了面子。”执剑相向道。
“哼!大胆狂徒,仗着自己小有名气,就这么目中无人,看拂!老朽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董文水毫不留情的一招直至死穴,招招狠绝。
洛乘风轻松的躲过,心中暗叫,自不量力!剑刃一挑,‘妙玉拂尘’就掉落在地上。董文水见形势不妙,甩袖发了三十六道暗器,被一道强烈的内力给挡回。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董文水,我‘星柯’的人我昕炎神君自会教训,不用你多劳了!”话音一落,一个白衣男子就已经站在擂台上了。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所有的人都被这清风一样的气质迷惑了,但是‘星柯’二字又让人望而却步。
“是是……是‘星柯’的人?” “就是近年异军突起的‘星柯’?”“太可怕了,若是武林盟主是昕炎神君,那当今武林就岌岌可危了!” “‘星柯’不好惹,我们还是走吧!”台下的人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那个声音,我死都不会忘记,是他,朝槿。我要近一点,离他近一些,脚不断的向前迈去。
“小聊,你要去哪?”左手被楚晨骏拉住,回头看见他凛冽的目光,我要怎么办?那个人太像朝槿了,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声音。可是我不能过去,因为我是别人的玩偶,在没有被丢弃之前我没有自由。
“没有,我没有要去哪里!”惨烈的一笑,楚晨骏的目光缓和了一些。
比武仍在继续,“还有谁不服吗?”
“各位武林同道,难道要让‘星柯’这样的魔教,昕炎神君这样的魔头统领武林吗?到时候我们会有好日子过吗?”武当派的李子亮大声的说道。李子亮在新一辈的武当弟子中也算个姣姣之才,只可惜不识时务。
“你说完了吗?”昕炎神君温柔的问道。
“像你一样的大魔头人人……”话未说完,他便已经人头落地了,那句人人得而诛之,只能到地府讲给阎王听了。
“各位,不好意思见血了,不知各位还有什么不服吗?”
“没没没有了……”众人一抹额头的冷汗,众口一词道。
“等等!只要你拿出《幽冥玄机图》我们便真当服从于你,若是没有,那我等也只会是面服而心不服!”灵花宫宫主妩媚动人的说,绵软的声线让人酥麻难抑。
这一句话又燃起了所有的希望,是的,《幽冥玄机图》是流失千年的至宝,现在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知道,如果“星柯”拥有它,那他们也没什么不服的。
“是啊,是啊!”符合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昕炎神君好笑的看着这群无知的人,没有万全的准备,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幽冥玄机图》?好,睁开你们的眼看清楚,一幅半透明的山水画从他的手掌中摊开,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所有贪婪的目光集聚在一个焦点上,我静静的看着昕炎神君的一举一动,不觉就看痴了,直到手上传来了刺痛的感觉,楚晨骏偏过头,愤怒盯着我,”不许看!你的眼里应该只有我,只有我,你明白吗?”
其实我知道,一直到都知道,朝槿已经死了,他永远都不再回来了!只是不愿相信,不相信内心从此就这样空了,温暖就这样消失了,昕炎神君只不过是一个和他有些相似而已,但他不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如多年前一样,我不认命,只是短暂的屈服。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这样的闹剧我也不想再看。
微笑着对楚晨骏说:“我们回去吧!”
黑夜总是无比的神秘,悄无声息,往往杀戮也在顷刻四起,黑影与月光的影子相互叠加,连心跳的感觉都觉得嘈杂,风也不在呻吟,呼吸开始沉寂。把风雨来临前的的宁静,总是让人着迷的,无论是什么时候。
“她已经知道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回少主,是的,千暮聊已经知道‘碎心’的事了,是温情告诉她的。”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你知道怎么去做的?不用我教你吧!”冷冷的不含丝毫情感的说。
略微迟疑的说,“是,属下明白怎么做。”
“嗯,下去了吧。”楚晨骏捏捏了眉心隐隐刺痛的地方,有些疲倦姿态,现在他十分的无奈,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如此的费心,为什么自己唯一爱上的女人却不爱自己,还有用下药这样卑鄙的手段来留住她。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失神之际,一群黑衣人已经闪身进入屋内,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冷哼“想不到。堂堂当今的小王爷,尽然如此的毫无戒备,真是让世人笑掉大牙!”
“你们认为你们来了就能走的了吗?我楚晨骏可不是省油的灯!”一双凌厉的双眸狠绝的扫过这一群人,不由得一紧,这些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是谁如此恨他入骨,一定要置于死地。
来不及细细的思索,黑衣人凌厉的剑势已经覆水难收,楚晨骏躲闪不及,措手不及间摸到自己的“蛟龙”剑,迎面劈去,一个黑衣人就变成了两半,血浆迸溅。飞翼飘移,动作连贯漂亮,剑法流畅。虽然武功上乘,但是寡不敌众,谁能够在高手围攻之中全身而退。手臂和背部都鲜血直流,在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之后,楚晨骏再也无力挣扎了,陷入昏迷。
一个高大的身影,洛乘风潇洒的缓缓的走进屋内,满脸的轻蔑,“现在还不是你该死的时候,如果你现在死了,那游戏就不好玩了,我要像猫捉老鼠一样玩死你!呵呵,好好睡吧。”转身离开。
在走廊的尽头是我的房间,有些事情我宁愿不知道,或许永远都不知道,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背叛?也许这不能称之为背叛,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追随过我。我那么的信任她,如果不是听到她和楚晨骏的对话,我或许能活的更开心一些,自在一些,心就会不这样的冰冷,无情。
“灵儿,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不看她独自摆弄着‘墨渊’,一个又一个的断音从手指间流出。
“让姐姐担心了,灵儿错了!”乖巧柔顺的应承着,我背对着她,笑了,无比的苦涩,这样的乖巧柔顺若是装出来的多累啊!不想看到那张清纯却又无比虚伪的脸,“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知道我的处事风格,与我无关的人事物我都一概不会过问,不能永久就毁了它。”轻轻的拨了一根弦,“铮——”一声悠远的飘出。灵儿似乎察觉到什么,浑身颤栗起来,局促不安的低头,有愤然的抬起头,“既然你已经有要杀我的心了,但是我又不想死,只好我杀了你,保命。更何况你身中剧毒,功力大减。”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峨嵋刺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来。
“灵儿,别怪我!”一只暗箭,直刺她的胸膛,贯穿而出,顿时灵儿的大眼睛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倒地而亡,并没有幻化成蛟龙,也就是说我的灵儿从来就没有真正离开过忘忧谷的寒湖,一定是兰歌将灵儿的事泄露出去的,为了北影吗?这样而将我置于死地也无所谓,她已经成了爱情的俘虏,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进来吧,戏看完了,说说你的来意!”洛乘风笑着走进来,“千暮聊,果然是够狠,够绝。”包含无尽讽刺意味。
“废话少说,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我胸口有些疼,无比烦躁,不想多做纠缠。
“跟我走,有人想见你。”简练的说明来意,明无表情的看着我,连嘲笑都省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好笑道,“没有什么必要性吧!”
“想这家客栈所有人都死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去。”冰冷的说,“你在威胁我?”双眼微眯,危险的信号,“可以这么说。”洛乘风扬起好看的嘴角。
“你难道没有打听过我吗?与我无关的人的死活我是不会关心在乎的。”我收敛起心神说,
“难道你不想得到《幽冥玄机图》吗?你想让江陵翠和章衔玉,北影,兰歌,温情和刘虎,还有清秋那只狐狸精当然还有尉家所有人陪你一起死吗?”洛乘风无疑是找到了我的痛脚,“好,我跟你走!”
也许冥冥之中有所注定,我的人生又因为这一次的选择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多年以后我都会想,如果我没有跟他走的话,我的一生也不用如此的波折,这样的蹊跷,可是我不后悔,我的每一个决定。
我蒙上双眼,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亦或我会死,有时候在想我为什么活着。如果我死了,或许就不用在红尘中永世不能翻身,但是我不能死去,无论是什么理由,至少我想活着,至少我有我的不甘,甚至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我到底是谁?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想去追寻一个答案,一个让我不再迷惘不再不安的答案。兀自的跟随洛乘风向前,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没有一丝恐惧,没有一丝的忐忑。
“到了!”洛乘风听了下来,扯开我眼睛上的布条,淡淡的看着他,“这里是哪里?”
“这个你无须知道,就算你知道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把我留在这间屋子里,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女子的闺阁,红木梳妆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珠花,脂粉,牛角梳静静的躺着,这是‘云影阁’?这里的摆设跟‘云影阁’那时我住的房间一模一样,难道我真的又回到这里了吗?可是朝槿会不会在片刻之后推门而入呢?我陷入了无尽的回忆里,那一幕幕在我眼前,美丽的桃花,动人的故事,千年的等待,所有的一切都浮现在我的眼前,顿时感到血气上涌,喉头一甜,一股腥味就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身子有些摇晃双手抵着桌案,‘碎心’的毒真是厉害只不过心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
“吱呀——”一声门开了,会是他吗?一道光线射进了屋内,一个曼妙的身影缓缓而来,“若水,见过姑娘。我家主人有请!”开始了吗?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若水姑娘,这里方圆十里之内有没有桃花林?”我想验证我的猜测,“姑娘唤我若水就可以了,若水自幼就在府中,不曾听闻这里有什么桃花林!整个云影山恐怕也没有。”若水恭敬的回答,却没有在意自己随口说出云影山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这样足够让我确定自己想在真的身处‘云影阁’,但是这里的主人不是朝槿吗?难道另有其人?站直身子,揩去嘴角溢出的血,轻飘飘的一句“走吧!”内心有些期待了,会是那个一样衣冠胜雪的男子吗?
走在幽深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远处是曲曲折折的长廊,奇形怪状的假山,鲤鱼在池塘中自由自在的舞蹈,像是扬州,苏州特有的园林一般,浓浓的树荫遮遮掩掩,朦胧之感符合着淙淙的流水透着神秘气息,跟着若水向前走去,见若水脚步轻盈定是练武之人,而且她的眉心竟然也有一点透明的钻,难道她和我是同一类人,那她是否认识我的家人呢?或许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
“若水,你的家乡在哪里?”我知道我这样问有些冒失,但是激动的心情无法平复。
“回姑娘的话,若水是边疆一个不为人知的民族的后人,因为战乱所以与母亲来到中原,其他的若水就不知道了。”似乎是想起了伤心往事,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你的族人当中有没有眉心是蓝钻的?就像我一样。”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想法,有些急切的问。
“没有。”简短的两个字就将我一切的幻想粉碎,没有和我一样的人,可是奶奶在多年以前曾经告诉过我,生下我之后就死去的母亲眉心也有一点蓝钻,我调查了这些年没有一丝消息,一点线索,原以为我的身世之谜会就此揭开,到头来只不过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