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真是担心死我了！”
艾佳抱着沈初夏，哭道。
沈初夏拍着她的肩膀，嘴角露出虚弱的微笑。
“你都不知道，你出事的这些日子，我每次过来，看到你躺在床上，心里都很不好受。”艾佳道，“我现在后悔了。我当初，不该跟老板一起，瞒着你的。初夏，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沈初夏轻声道。
“那你……”
艾佳听她这么说，便慢慢地放开她，道，“你恢复记忆了？”
“嗯，都想起来了。”沈初夏点头。
“那……”
“我说了，都过去了。”
沈初夏轻轻摇头。
都过去了。
“可是初夏！”艾佳按住她的手臂，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沈初夏望着她。
艾佳吞了下口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然后道：“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初夏的表情，淡了下来，艾佳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停下来，继续道，“那场大火，其实不是老板放的。那天晚上，约你见面的人，也不是老板。”
艾佳说完之后，便紧张地看着沈初夏。
而坐在隔壁监控室里的秦商，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艾佳在见沈初夏之前，秦商单独跟她聊了几分钟。在那几分钟里，秦商就要求艾佳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沈初夏。
“是吗？”
沈初夏扭过头，将滑到面前的头发，撩到耳后。
“是真的，初夏！你要相信我！”艾佳见她这样子，脸上有些慌，“这一次，我绝对没有骗你！如果你不信，陈雅岚还在外面，可以让她进来告诉你。其实当年，想要害你的人，不是老板，而是赵天瑜。陈雅岚早就被赵天瑜收买了。赵天瑜指使她，偷了老板的手机，给你发了那条短信。送到奶奶那里的文件，也是陈雅岚交给赵天瑜的。原本，老板是打算粉碎的……”
“好了，你不用跟我说了！”
就在这时，沈初夏出声打断了她。
“初夏？”
“没关系的。”
沈初夏微微抬头，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真相到底是什么，对我而言，已经没有那么重要的。你明白吗，艾佳？”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艾佳。
艾佳望着她的那双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眼睛不再明亮，而是变得灰蒙蒙的，像是被尘雾罩住了一样，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咔擦——”
就在这是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秦商出现在门口。
“你先出去吧。”
秦商对艾佳说。
艾佳看了看沈初夏，又看了看秦商，然后开口：“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
……
艾佳离开后，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空气里，像是被混入了水泥浆似的，搅得然人胸口憋闷，无法呼吸。
秦商看着沈初夏，而沈初夏则看着外面的天空。
隔了很久之后，秦商缓缓开口，说了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