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累了。
所以他们的新婚之夜，沈初夏还等不及“洞房花烛”，就已经睡着了。
秦商看着坐在沙发上，累得睡过去的人。
他安静地走过去，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真好。
秦商想。
他终于把她握在了手心。
她终于属于他了。
这场婚礼，就像是他对外界的宣布，宣布沈初夏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秦商的人了。
宣布他对沈初夏的所有权。
同时，也宣布沈初夏对他的所有权。
结婚证的意义，在于法律上的约束。
而一场婚礼的意义，则是在众人的祝福下，走到一切。
从今往后，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
秦商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
他捏了捏鼻子。
虽然摄于他平日的威严，敬酒的人，少了一半。
但是，光是剩下那一半的数量，就不小。
尤其是作为他伴郎的余秋白。
明明应该替他挡酒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也带头起哄，跟着那些人，一起灌他的酒。
他知道，余秋白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作为好兄弟，余秋白应该祝福他们。
可是，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赵天瑜，多了一个余岂烛。
因为余岂烛的事，因为赵天瑜的事，余秋白的心里，多多少少积累了一些，抒发不了的情感。
……
所以，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发\/泄，其实也还好。
于是，有了他的默许，余秋白闹得更厉害了。
幸而最后，他还有点良心，知道他今晚洞房花烛，所以没有往死的灌。
……
可即便是这样，现在的他，头还是有些晕。
……
他在沙发上，陪着沈初夏坐了一会儿。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突然醒来过来。
他抓住了沈初夏的手，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今天的婚礼，其实是他的一场梦。
梦醒来之后，他跟沈初夏已经离婚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却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朝远方走去。
……
“幸好，那才是梦。”
秦商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人。
看了几秒钟，他伸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秦商看着她，缓缓道。
……
次日清晨，沈初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身上的礼服，被换成了睡衣，头上的发饰，也被取了下来。
这难道是……
她刚想着，秦商便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
“你醒了。”秦商道，“时间还早，要不要多睡会儿？”
沈初夏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摇头:“不了，我去洗个澡。”
“等一下——”
当她经过他旁边的时候，秦商拉住了她的手。
“嗯？”
沈初夏疑惑地望着他。
秦商拉住她的手，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你忘了，早安吻。”
早安吻？
沈初夏楞了一下。
仿佛，在某段遥远的记忆里，那段时间，她跟秦商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
秦商就是在那个时候，向她索要了早安吻。
除了早安吻之外，还有下班吻，晚安吻。
他现在，不会是想恢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