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朝堂争锋
皇帝说：“太子想身体力行，多些历练，增强处理朝政的能力，是很好的想法，精神可嘉。但是，你尚年轻，体力不够，经验不足，不宜承担过多繁重的工作，不宜巡游全国，先去江南沿线到广东、南海一带游历一下吧。”
追仙太子本以为皇帝不会当着朝堂之上众多大臣驳回自己的请求，结果还是不同意他巡游全国，便不再固执己见。
“儿臣遵命！”追仙太子说道。
皇帝又问：“太子决定何时动身？让哪些大臣及随从人员陪同？”
追仙太子回答道：“儿臣拟定于元宵节后正式启程，陪同人员有太师、内阁大学士高拱、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讲学士邹应龙、太常寺丞、提点武当山一一道长及他的两个徒弟觉慧和觉智、日常近侍邓公公、侍卫长龙虎将军高岚、贴身女侍卫锦衣卫特勤詹事府正三品少詹事铁风姑娘带领十个锦衣卫官兵及碧雪、春兰、夏荷、秋菊、腊梅等贴身侍女。”
皇帝说：“嗯，太子的安全、警卫工作是最重要的，还需加强力量。众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确实，姜还是老的辣。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追仙太子虽然平时有高岚、铁风二人做保卫工作，但是，出了京城，社会环境复杂多了，还应多带一些人马才是。
追仙太子马上说：“请调锦衣卫经历沈炼，一共带二十个锦衣卫就行了。”
景王朱载圳、内阁首辅严嵩、严嵩走狗、干儿子、通政使王环国等人正想趁机安插自己的人混进追仙太子出游的队伍里，没想到追仙太子自己抢先点将了，有点懊恼得很。
皇帝说：“准太子所奏。命刚才太子所点大臣及随行人员尽快协助太子做好出游准备工作，以期按时出发。”
高拱、邹应龙、高岚、铁风、沈炼和一一道长等人上前一步出列，齐声答应道：“遵命！”
皇帝已经有点倦怠了，连着打了几个呵欠，只想早点回到西苑修仙炼丹，但是，他仍然耐着性子问道：“众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朝堂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都东张西望的，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没有谁表示要奏报什么。
大臣们平时有什么事情，已经给皇帝奏报过了，现在看到皇帝倦怠的样子，更加觉得没必要没事找事了，只想早点退朝，去做自己的工作。
大内总管崔文很善于掌握时机的，立即朗声说道：“各位大人无本可奏，......”
正当崔文准备喊“退朝”的时候，景王朱载圳突然出列：“等等！”
景王朱载圳这一喊，让正准备退朝的大臣们深感意外。大家看到景王的穿着与追仙太子基本一样，只是头上戴的王冕稍有差别，追仙太子头上戴的九旒冕，景王朱载圳头上戴的是八旒冕，仅仅就是这点区别。大家都知道，这是不符合祖制的，作为储君，太子与一般的皇子的衣着是有着严格的差别的。由此可见景王朱载圳对太子之位有觊觎之心。平时，徐阶、高拱、张居正、沈炼、李默、邹应龙、杨博、沈良材、葛守礼及以前的聂豹等众多大臣对此就颇有微词。皇帝也有所耳闻，心中已经担心这样下去，兄弟间甚至整个朝廷上早晚会出大问题的。虽然皇帝以前有点偏爱景王朱载圳，但是，既然太子之位已经确立了人选，那么，为着朝廷稳定的大局着想，任何人就得维护和尊重已经形成的事实，维护和尊重在任太子的绝对地位和权威。因此，皇帝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景王调出京城，避免两兄弟嫌隙越来越大，到将来弄得不可收拾。
看到景王朱载圳有本要奏，皇帝也有点感到意外，问：“景王，你有何事要奏？”
朱载圳说：“父皇，既然您认为太子哥哥巡游全国，精力不济，父皇准许他沿江南沿线到广东、南海一带巡游，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儿臣恳请父皇同意儿臣沿中原往陕西、乌斯藏一带巡游一下，收集第一手治国理政的资料，以资父皇决策参考。”
内阁首辅严嵩立即出列声援景王朱载圳：“皇上，景王也已成人，各方面才能可堪重任，愿为皇上分忧，可喜可贺！臣支持景王殿下参加巡游工作！”
王环国出列说：“臣附议！”
陆炳出列说：“臣附议！”
严世蕃出列说：“臣附议！”
路楷出列说：“臣附议！”
宣大总督杨顺出列说：“臣附议！”
刑部尚书何鳌出列说：“臣附议！”
锦衣卫指挥同知严鹄出列说：“臣附议！”
景王朱载圳看到自己启奏后，一呼百应，好不高兴，好不得意。特别是内阁首辅严嵩力挺他，让他信心十足。他本来不想启奏的，但是，眼看追仙太子即将代表父皇巡游江南，既出风头，又得实惠，名利双收，好不嫉妒，于是临时贸然启奏，目的就是不甘落后，想与追仙太子平分秋色。他却没有料到，这次，他没有这么幸运了。恰恰因为他的这次贸然启奏，不但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成了皇帝贬逐他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正当景王朱载圳得意洋洋的时候，一直对他严重不满的忠义大臣们早已按耐不住了。
徐阶出列启奏道：“皇上，景王朱载圳妄自尊大，不遵祖制，藐视王法，应该治罪。”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让景王朱载圳措手不及。居然有人提议治他的罪，却又没有明说是什么罪，让人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严世蕃立即出列，严厉指责徐阶：“徐大人，景王主动为皇上分忧，何罪之有？你一个做臣子的有什么权利对王爷指手画脚，妄加定论？我看妄自尊大，不遵祖制，藐视王法，应该治罪的是你徐大人！”
这严氏父子在朝廷的权势可是炙手可热，无人敢惹，有多少忠臣良将或者被他们打倒在地，或者发配流放，或者人头落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最轻的也是剥夺官职赋闲在家。他这振臂一呼，其他同党王环国、路楷、杨顺、何鳌、严鹄等人立即迫不及待地附议，只想将徐阶置于死地，剪除追仙太子的一个强有力的羽翼。这次，只有锦衣卫都督陆炳没有表态，既不帮追仙太子这方说话，也不帮景王这一方说话。前面景王的事情，还没做出决议，现在又出现一个烫手的问题。
徐阶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大人请看，景王的服饰与太子殿下的服饰有何差别？”
严嵩出列说：“他们都是大明皇子，衣服本来就差不多啊。”
徐阶说：“严首辅，难道你不懂得或者有意忘记了亲王的服饰应该与太子的服饰有所差别吗？难道你不知道或者有意忘记了太子应该穿玄衣，而亲王只应该穿青衣吗？”
听了徐阶的话，景王朱载圳显得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我高兴怎么穿就怎么穿，我穿这么久，也不见父皇说什么啊，关你徐阶什么事啊？
严嵩气得双手发抖，指着徐阶，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
但是，眼见徐阶舌战群雄却振振有词，还占了上风，景王朱载圳和严嵩的党羽们沉不住气了。
王环国出列说：“这是皇上决断的事情，你徐大人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妄议景王殿下的行为，以下犯上，也是死罪。”
看到严嵩、严世蕃一伙人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其他大臣纷纷站出来支持徐阶。他们知道，如果徐阶完了，那么下一个或许就轮到自己了。
高拱出列说：“臣认为，按照祖制，景王殿下肯定不应该与追仙太子穿相同服饰，这明显是觊觎太子之位的表现，臣建议，念景王殿下年幼，也许是出于好奇，喜欢模仿兄长的穿着打扮，可以免予追究景王的责任，免予处罚，但是确有必要让景王立刻与太子殿下分开，免生嫌隙，到他自己的封国德安国居住为妥。”
张居正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沈炼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李默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邹应龙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杨博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沈良材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葛守礼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徐阶出列说：“臣也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虽然皇帝以前偏爱景王朱载圳，一心想立他为太子，但是，也是因为按照祖制规定，按长幼顺序继位，皇帝没有能够顶住众多忠义、耿直大臣们的压力，最终将裕王朱未立为太子。这次，景王又因长期穿着与追仙太子几乎完全一样的服饰，招致众多忠义大臣的不满，而且大臣们说得十分有理，明显占了上风。一山难容二虎，既然已经将裕王朱未立为了太子，就得维护他的权威、地位和利益，避免兄弟间因为争夺太子之位，造成流血牺牲，引起朝廷内乱甚至引起天下大乱。皇帝不想看到这样恶劣的后果，因此，接受高拱的建议，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
皇帝说：“太子想身体力行，多些历练，增强处理朝政的能力，是很好的想法，精神可嘉。但是，你尚年轻，体力不够，经验不足，不宜承担过多繁重的工作，不宜巡游全国，先去江南沿线到广东、南海一带游历一下吧。”
追仙太子本以为皇帝不会当着朝堂之上众多大臣驳回自己的请求，结果还是不同意他巡游全国，便不再固执己见。
“儿臣遵命！”追仙太子说道。
皇帝又问：“太子决定何时动身？让哪些大臣及随从人员陪同？”
追仙太子回答道：“儿臣拟定于元宵节后正式启程，陪同人员有太师、内阁大学士高拱、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讲学士邹应龙、太常寺丞、提点武当山一一道长及他的两个徒弟觉慧和觉智、日常近侍邓公公、侍卫长龙虎将军高岚、贴身女侍卫锦衣卫特勤詹事府正三品少詹事铁风姑娘带领十个锦衣卫官兵及碧雪、春兰、夏荷、秋菊、腊梅等贴身侍女。”
皇帝说：“嗯，太子的安全、警卫工作是最重要的，还需加强力量。众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确实，姜还是老的辣。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追仙太子虽然平时有高岚、铁风二人做保卫工作，但是，出了京城，社会环境复杂多了，还应多带一些人马才是。
追仙太子马上说：“请调锦衣卫经历沈炼，一共带二十个锦衣卫就行了。”
景王朱载圳、内阁首辅严嵩、严嵩走狗、干儿子、通政使王环国等人正想趁机安插自己的人混进追仙太子出游的队伍里，没想到追仙太子自己抢先点将了，有点懊恼得很。
皇帝说：“准太子所奏。命刚才太子所点大臣及随行人员尽快协助太子做好出游准备工作，以期按时出发。”
高拱、邹应龙、高岚、铁风、沈炼和一一道长等人上前一步出列，齐声答应道：“遵命！”
皇帝已经有点倦怠了，连着打了几个呵欠，只想早点回到西苑修仙炼丹，但是，他仍然耐着性子问道：“众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朝堂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都东张西望的，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没有谁表示要奏报什么。
大臣们平时有什么事情，已经给皇帝奏报过了，现在看到皇帝倦怠的样子，更加觉得没必要没事找事了，只想早点退朝，去做自己的工作。
大内总管崔文很善于掌握时机的，立即朗声说道：“各位大人无本可奏，......”
正当崔文准备喊“退朝”的时候，景王朱载圳突然出列：“等等！”
景王朱载圳这一喊，让正准备退朝的大臣们深感意外。大家看到景王的穿着与追仙太子基本一样，只是头上戴的王冕稍有差别，追仙太子头上戴的九旒冕，景王朱载圳头上戴的是八旒冕，仅仅就是这点区别。大家都知道，这是不符合祖制的，作为储君，太子与一般的皇子的衣着是有着严格的差别的。由此可见景王朱载圳对太子之位有觊觎之心。平时，徐阶、高拱、张居正、沈炼、李默、邹应龙、杨博、沈良材、葛守礼及以前的聂豹等众多大臣对此就颇有微词。皇帝也有所耳闻，心中已经担心这样下去，兄弟间甚至整个朝廷上早晚会出大问题的。虽然皇帝以前有点偏爱景王朱载圳，但是，既然太子之位已经确立了人选，那么，为着朝廷稳定的大局着想，任何人就得维护和尊重已经形成的事实，维护和尊重在任太子的绝对地位和权威。因此，皇帝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景王调出京城，避免两兄弟嫌隙越来越大，到将来弄得不可收拾。
看到景王朱载圳有本要奏，皇帝也有点感到意外，问：“景王，你有何事要奏？”
朱载圳说：“父皇，既然您认为太子哥哥巡游全国，精力不济，父皇准许他沿江南沿线到广东、南海一带巡游，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儿臣恳请父皇同意儿臣沿中原往陕西、乌斯藏一带巡游一下，收集第一手治国理政的资料，以资父皇决策参考。”
内阁首辅严嵩立即出列声援景王朱载圳：“皇上，景王也已成人，各方面才能可堪重任，愿为皇上分忧，可喜可贺！臣支持景王殿下参加巡游工作！”
王环国出列说：“臣附议！”
陆炳出列说：“臣附议！”
严世蕃出列说：“臣附议！”
路楷出列说：“臣附议！”
宣大总督杨顺出列说：“臣附议！”
刑部尚书何鳌出列说：“臣附议！”
锦衣卫指挥同知严鹄出列说：“臣附议！”
景王朱载圳看到自己启奏后，一呼百应，好不高兴，好不得意。特别是内阁首辅严嵩力挺他，让他信心十足。他本来不想启奏的，但是，眼看追仙太子即将代表父皇巡游江南，既出风头，又得实惠，名利双收，好不嫉妒，于是临时贸然启奏，目的就是不甘落后，想与追仙太子平分秋色。他却没有料到，这次，他没有这么幸运了。恰恰因为他的这次贸然启奏，不但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成了皇帝贬逐他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正当景王朱载圳得意洋洋的时候，一直对他严重不满的忠义大臣们早已按耐不住了。
徐阶出列启奏道：“皇上，景王朱载圳妄自尊大，不遵祖制，藐视王法，应该治罪。”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让景王朱载圳措手不及。居然有人提议治他的罪，却又没有明说是什么罪，让人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严世蕃立即出列，严厉指责徐阶：“徐大人，景王主动为皇上分忧，何罪之有？你一个做臣子的有什么权利对王爷指手画脚，妄加定论？我看妄自尊大，不遵祖制，藐视王法，应该治罪的是你徐大人！”
这严氏父子在朝廷的权势可是炙手可热，无人敢惹，有多少忠臣良将或者被他们打倒在地，或者发配流放，或者人头落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最轻的也是剥夺官职赋闲在家。他这振臂一呼，其他同党王环国、路楷、杨顺、何鳌、严鹄等人立即迫不及待地附议，只想将徐阶置于死地，剪除追仙太子的一个强有力的羽翼。这次，只有锦衣卫都督陆炳没有表态，既不帮追仙太子这方说话，也不帮景王这一方说话。前面景王的事情，还没做出决议，现在又出现一个烫手的问题。
徐阶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大人请看，景王的服饰与太子殿下的服饰有何差别？”
严嵩出列说：“他们都是大明皇子，衣服本来就差不多啊。”
徐阶说：“严首辅，难道你不懂得或者有意忘记了亲王的服饰应该与太子的服饰有所差别吗？难道你不知道或者有意忘记了太子应该穿玄衣，而亲王只应该穿青衣吗？”
听了徐阶的话，景王朱载圳显得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我高兴怎么穿就怎么穿，我穿这么久，也不见父皇说什么啊，关你徐阶什么事啊？
严嵩气得双手发抖，指着徐阶，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
但是，眼见徐阶舌战群雄却振振有词，还占了上风，景王朱载圳和严嵩的党羽们沉不住气了。
王环国出列说：“这是皇上决断的事情，你徐大人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妄议景王殿下的行为，以下犯上，也是死罪。”
看到严嵩、严世蕃一伙人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其他大臣纷纷站出来支持徐阶。他们知道，如果徐阶完了，那么下一个或许就轮到自己了。
高拱出列说：“臣认为，按照祖制，景王殿下肯定不应该与追仙太子穿相同服饰，这明显是觊觎太子之位的表现，臣建议，念景王殿下年幼，也许是出于好奇，喜欢模仿兄长的穿着打扮，可以免予追究景王的责任，免予处罚，但是确有必要让景王立刻与太子殿下分开，免生嫌隙，到他自己的封国德安国居住为妥。”
张居正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沈炼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李默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邹应龙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杨博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沈良材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葛守礼出列说：“臣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徐阶出列说：“臣也附议高大人的建议！”
虽然皇帝以前偏爱景王朱载圳，一心想立他为太子，但是，也是因为按照祖制规定，按长幼顺序继位，皇帝没有能够顶住众多忠义、耿直大臣们的压力，最终将裕王朱未立为太子。这次，景王又因长期穿着与追仙太子几乎完全一样的服饰，招致众多忠义大臣的不满，而且大臣们说得十分有理，明显占了上风。一山难容二虎，既然已经将裕王朱未立为了太子，就得维护他的权威、地位和利益，避免兄弟间因为争夺太子之位，造成流血牺牲，引起朝廷内乱甚至引起天下大乱。皇帝不想看到这样恶劣的后果，因此，接受高拱的建议，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