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在……在大灰的肚子里。”
沈舞支支吾吾了几下，想着不能出卖二哥，便随口撒了一个谎。
“沈舞，你说的是真的么？”
他没有大吼大叫，没有动怒，声音冷静清晰。
“对啊，那条鱼就是被大灰吃了，我本来没想让它吃的，我还怕大灰吃坏了肚子呢。”
沈舞答得理直气壮。
“大哥……”
她刚想问一下美人鱼的事情，嘴一张，刚叫了他一声，就发现他挂了自己的电话。
沈舞一愣，没有多想，把手机放到一边，蹲到狗旁边摸了摸狗头。
“大灰，锅你背一下，我给你加餐。”
狗昨天被踹了摔到地上，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趴在地毯上，情绪有些低落。
听见主人的话，低低呜咽了两下。
沈舞摸了摸它的头，“都怪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下次见到，记得咬一口报复回去。”
摸了摸狗头，她倒了一些狗粮给大灰吃。
过了没有多久，听见敲门声，沈舞起身看了一眼，见是大哥，连忙开了门。
“大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脸色冷漠，推开她便走进了厨房里，拎起一把刀，向着趴在地毯上的狗走去。
目露杀机，动作狠绝。
“哥！你要干什么？！”
沈舞吓了一跳，见他拿着刀已经走到了狗旁边，急忙拦住了他。
“杀狗，把鱼掏出来。”
他微微眯眸，唇边勾起了一抹在她看来有点惊悚的笑容。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拎起刀，眼神里带着杀意。
看着他脸上的笑，沈舞害怕不已，硬着头皮说道：
“那条鱼都被大灰吃了，肯定早就已经消化了。就算没有被消化，也不可能活着啊！”
“就算已经死了，也要切开看看才知道，万一还活着呢？”
沈夙盯着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小锦鲤跟其他鱼不一样，说不定还活着，不看看怎么放心？
“你就因为一只不确定是死是活的鱼，就要杀了我的狗吗？”
沈舞怕得不行，但却强逼着自己去看他。
她是他的妹妹，大灰是她最重要的狗，那条鱼又算什么？
怎么可以因为一条鱼，就要杀了她的狗？
“那条鱼跟其他鱼不一样，它对我很重要。”
沈夙动作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将她推到旁边，微眯眸看向地上的狗。
也许是察觉到了危险，大灰轻声呜咽着，眼里带着本能的恐惧。
他缓缓蹲下，手中的刀伸向了狗的肚子，在最后一刻，沈舞大喊了一声。
“大哥！那条鱼是美人鱼吧？”
刀往下切的动作顿了顿，他轻轻抬眸。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那个女人是美人鱼，她就是来迷惑你的，现在连二……二哥都差点被迷惑了，天天说要养锦鲤。”
沈舞差点说漏嘴，回过神来后，将谎圆了回去。
“哥，我让大灰吃了锦鲤，也是为了你们好。把那条鱼弄走了，她就没办法继续迷惑你了。”
他微微垂眸不在跟她说话，刀慢慢移动，寻找着最好的下刀位置。
恍若根本没听见沈舞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