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湘西战乱频繁，地方政府形同虚设，政令不出县域。散兵游勇啸聚山林，大量枪支散落民间，形成了打着各种旗号的地方游杂武装。这些武装利用湘西险要的山川形势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在民间，这些人被称作为“棒棒客”，也就是土匪的意思。
悍匪猖獗，祸害百姓，这样的形式持续了数年之久。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解放军第38军由常德挺进湘西，才解放了湘西十余座县城。但由于湘西境内沟壑纵横，溪河密布，峰峦起伏，洞穴连绵，还有很多漏网之鱼，他们利用地势藏匿了起来，才保全了性命。
湘渝交界之地，有一个叫做莫家寨的地方，原本也是土匪窝，但后来莫家寨的人见形势不对，为求自保，便缴械投诚了！
莫家寨的大当家名唤莫牧之，人称莫瞎子。当然，这个外号并不是因为眼瞎而得，而是因为莫瞎子这个人平日里总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不影响莫家寨生存和利益的争斗，他都视而不见，也从来不与其他山头结盟。莫家寨共有五个当家，三男两女，这五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个个都是好手，所以其他山头的人也不敢轻易来犯。
解放后不久，莫家老五莫极之去湘西看望老丈人，晚饭时刻，半斤苞谷烧下肚，他的小舅子便有些晕乎了，开始说起了胡话。莫极之从小舅子嘴里得知在湘渝交界的八面山中藏匿着一群土匪，而且这群土匪跟莫极之有些私仇，更甚的是小舅子还告诉他这群土匪在八面山之中藏了很多金银宝贝。
莫极之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便坐不住了，连夜赶回了莫家寨，将此事告诉了大当家莫牧之。莫牧之这人行事非常果断，在这个时候，他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当夜，莫牧之便决定以剿匪之名，攻打八面山，一来是为了给莫极之报仇，二来则是为了抢夺被土匪藏在八面山中的金银宝贝。
次日清晨，莫家三兄弟便带着人朝着八面山的方向而去了。
八面山，山不如其名，并无八面，不过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山中洞穴繁多，是一个藏匿的好地方。
莫牧之站在山腰的巨石上，用望远镜朝上看了看，回过头来说道：“我说老五，你那小舅子说的话可信不可信啊？这山上并没有人活动的迹象，连个岗哨都没有！”
莫极之一边从莫牧之的手里要来望远镜，一边说道：“这不可能，我那小舅子平日里嘴可严了，要不是喝了半斤苞谷烧，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些！”
莫极之也朝着山上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一旁的二当家莫林之说道：“大哥，老五，这群王八羔子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提前躲起来了！”
听了这话，老五便一个机灵，道：“大哥，二哥说得对啊！这山上洞穴那么多，他们肯定是藏在了里面。换成是我，我也这么做！”
莫牧之冷哼一声，道：“妈拉个巴子，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弟兄们，跟老子上去，把这群乌龟王八蛋揪出来！”
一群人来到了山顶，放眼望去，一马平川，也没有发现有人活动过的迹象。老五四下看了看，道：“大哥二哥，这地方连根毛都没有，我们直接去燕子洞吧，那群王八蛋肯定躲里面了！”
莫牧之没有犹豫，带着人直接朝着燕子洞的方向而去了！八面山上洞穴繁多，四通八达，但众人知道的出入口却只有燕子洞一个。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洞口边上，只见洞口垂直向下，里面一片漆黑。这时只听见老二在一旁“吱”了一声，道：“好家伙，里面果然有人！”
莫牧之和老五同时向他看去，问道：“怎么了？”
老二轻笑一声，道：“大哥，老五，你们过来看，这里有痕迹，还是刚留下的，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逃不过我莫老二的眼睛啊！”
莫牧之看了看地上凌乱又模糊的痕迹，回过头对着洞口大喊道：“王卷子，这洞里黑灯瞎火的，你在里边过得还好吗？”
过了一会，只见洞里突然有了光亮，三人相视一眼，老五说道：“狗娘养的，果然在里边！”
莫牧之清了清嗓子，勃朗宁M1903式手枪已上膛，道：“天王盖地虎...”
随即从洞里传来一个声音，道：“我干...干...你老母，莫...莫瞎子，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小子干什么来了，有句话...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原...被犬欺！”
洞里的王卷子真名叫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虽然有些结巴，但杀起人来从不含糊，他这个外号也是因为说话结巴得来的，不过给他起这个外号的人最终死的很惨，被砍掉了脑袋！
莫牧之一听这话就怒了，大骂道：“妈拉个巴子，老子好心来看你龟儿子，你竟问候我老母亲！弟兄们，给我打死这狗娘养的！”话落，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
过了一会，老五突然叫停了枪声，道：“大哥二哥，这样不行啊，根本打不到他们！”
莫牧之迟疑了片刻，冷哼一声，道：“老五，拿几颗手雷过来，炸死这龟儿子！”
老五从腰间取了几颗手雷，拉响并扔进了洞里，众人向后退去，随即一阵爆炸声传来。炸声过后，老五对着洞口大喊道：“狗娘养的王卷子，你死了没有啊！”
众人在洞口等了一会，而洞里却没有半点声音。老五是个急性子，他提议要下去看看，其他人也没有反对。其实老五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他之所以想要下去是为了发财，而不是看王卷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莫老二带着几个人在外面接应，其他人跟随着莫瞎子和老五进入了洞中，在洞里，除了被手雷炸开的乱石和锅碗瓢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老五四下看了看，道：“大哥，王卷子肯定是跑进其他洞穴了，赶紧追吧！”
莫瞎子思索了片刻，道：“老五啊，王卷子这人我太了解了，他肯定会在逃走的路上设置机关陷阱，我们不能贸然追击啊！”
老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道：“大哥，富贵险中求，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不追，兄弟我可追了！”话音刚落，只见老五带着人朝洞穴深处而去。
莫瞎子将洞里的情况跟莫老二说了一遍，并让他在外等，自己带着人跟在了老五的后面。
一路上，除了破烂衣物以外，还有就是丢弃的枪支，莫瞎子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一把拉住了老五，道：“老五，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一路上我们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像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以我对王卷子的了解，他绝不可能这样做...”
说到这里，莫瞎子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了一会，没有说话。老五见状，问道：“怎么了，大哥？”
莫瞎子指了指地上的枪支，道：“你看看这枪，是不是不对劲啊？”
老五捡起了地上的枪支看了看，忽然，只见他一个机灵，道：“灰...灰尘！这枪已经在这儿很久了！”
莫瞎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如果这是王卷子一行人刚才丢弃的枪，那么这枪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厚的灰尘，还有你看看其他的东西，上面也都是灰尘！地面上一个脚印都没有，他们不可能是从这里逃跑的！”
老五顿了顿，道：“大哥说得对啊，但...但我们进来就只发现这么一条路，王卷子那王八蛋又是从哪里逃走的呢？”
莫瞎子心神有些不安，道：“老五，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邪乎了！”
老五迟疑了片刻，笑了笑，道：“大哥，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莫瞎子冷哼一声，道：“我怕？怕个鸟啊！...再说了，王卷子不是从这里逃跑的，我们应该倒回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路。”
老五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跟着莫瞎子往回走。可走着走着，他们始终没有找到来时的路，手中的火把也快燃尽了，老五有些不耐烦了，骂道：“妈拉个巴子，我们明明是原路返回，为什么就走错了呢！”
莫瞎子对着老五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竖起了耳朵，他隐约听见前面传来“哗哗哗”的声音。莫瞎子回过头对着老五说道：“前面好像有水声，我们过去看看！”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条暗河边上，只见河中间笼罩着一层薄雾。在这里见着暗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有暗河。
莫瞎子揉了揉鼻子，望着河水说道：“老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啊？”
还没有等到老五回答，一旁的人便大叫道：“大当家，你看...看那儿好像有一个人！”
随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由于光线太暗，也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老五反应最快，朝着那人“啪啪”就是几枪。老五的枪法众所周知，快准狠，然而几声枪响过后，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五觉得有些奇怪，又朝着那人补了几枪，结果还是一样。老五皱了皱眉头，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莫瞎子咽了一口唾沫，道：“走，过去看看！”
一行人慢慢的靠近，走着走着，莫瞎子忽然停了下来，并用手拦住了身旁的老五，道：“不对，那好像是...是个死人！”
老五轻笑一声，道：“难怪吃了我几枪还站在那里，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话落，老五便大步朝前走去。
可没走出几步，老五便大叫一声：“鬼啊...”
莫瞎子一把将跑回来的老五抓住，问道：“怎么回事？”
老五指着那人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着。莫瞎子见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当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人面孔时，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原来，他们所看见的确实是一个死人，不过这死人已经开始腐烂，整张脸都快要掉下去，两颗眼珠挂在鼻梁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好像被那两颗眼珠直勾勾的盯着。
莫瞎子平复了一下情绪，走上前去，用火把照了照眼前的尸体，这时只见他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老五见状，问道：“怎么了，大哥。”
莫瞎子咋了咋舌，道：“老五，你看看这人是不是...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老五仔细看了看这具腐烂的尸体，猛然间，只见他倒退了好几步，道：“这...这不是王卷子吗？他怎么会死在这里了呢？那...那刚才在洞里与我们对话的又是...”老五没有再往下说，冷汗已经挂在了他的额头上！
莫瞎子当机立断，道：“老五，这地方太邪乎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就在众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只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闻声看去，暗河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冒起了气泡，紧接着一具具腐烂的尸体从河里浮了出来，面目狰狞，不过从尸体身上的衣服不难判断，他们是王卷子手下的土匪。
看着暗河中越现越多的尸体，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间从河里伸出一只血手，将站在岸边的人拉下了水。这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向四处逃窜而去...
悍匪猖獗，祸害百姓，这样的形式持续了数年之久。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解放军第38军由常德挺进湘西，才解放了湘西十余座县城。但由于湘西境内沟壑纵横，溪河密布，峰峦起伏，洞穴连绵，还有很多漏网之鱼，他们利用地势藏匿了起来，才保全了性命。
湘渝交界之地，有一个叫做莫家寨的地方，原本也是土匪窝，但后来莫家寨的人见形势不对，为求自保，便缴械投诚了！
莫家寨的大当家名唤莫牧之，人称莫瞎子。当然，这个外号并不是因为眼瞎而得，而是因为莫瞎子这个人平日里总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不影响莫家寨生存和利益的争斗，他都视而不见，也从来不与其他山头结盟。莫家寨共有五个当家，三男两女，这五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个个都是好手，所以其他山头的人也不敢轻易来犯。
解放后不久，莫家老五莫极之去湘西看望老丈人，晚饭时刻，半斤苞谷烧下肚，他的小舅子便有些晕乎了，开始说起了胡话。莫极之从小舅子嘴里得知在湘渝交界的八面山中藏匿着一群土匪，而且这群土匪跟莫极之有些私仇，更甚的是小舅子还告诉他这群土匪在八面山之中藏了很多金银宝贝。
莫极之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便坐不住了，连夜赶回了莫家寨，将此事告诉了大当家莫牧之。莫牧之这人行事非常果断，在这个时候，他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当夜，莫牧之便决定以剿匪之名，攻打八面山，一来是为了给莫极之报仇，二来则是为了抢夺被土匪藏在八面山中的金银宝贝。
次日清晨，莫家三兄弟便带着人朝着八面山的方向而去了。
八面山，山不如其名，并无八面，不过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山中洞穴繁多，是一个藏匿的好地方。
莫牧之站在山腰的巨石上，用望远镜朝上看了看，回过头来说道：“我说老五，你那小舅子说的话可信不可信啊？这山上并没有人活动的迹象，连个岗哨都没有！”
莫极之一边从莫牧之的手里要来望远镜，一边说道：“这不可能，我那小舅子平日里嘴可严了，要不是喝了半斤苞谷烧，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些！”
莫极之也朝着山上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一旁的二当家莫林之说道：“大哥，老五，这群王八羔子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提前躲起来了！”
听了这话，老五便一个机灵，道：“大哥，二哥说得对啊！这山上洞穴那么多，他们肯定是藏在了里面。换成是我，我也这么做！”
莫牧之冷哼一声，道：“妈拉个巴子，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弟兄们，跟老子上去，把这群乌龟王八蛋揪出来！”
一群人来到了山顶，放眼望去，一马平川，也没有发现有人活动过的迹象。老五四下看了看，道：“大哥二哥，这地方连根毛都没有，我们直接去燕子洞吧，那群王八蛋肯定躲里面了！”
莫牧之没有犹豫，带着人直接朝着燕子洞的方向而去了！八面山上洞穴繁多，四通八达，但众人知道的出入口却只有燕子洞一个。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洞口边上，只见洞口垂直向下，里面一片漆黑。这时只听见老二在一旁“吱”了一声，道：“好家伙，里面果然有人！”
莫牧之和老五同时向他看去，问道：“怎么了？”
老二轻笑一声，道：“大哥，老五，你们过来看，这里有痕迹，还是刚留下的，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逃不过我莫老二的眼睛啊！”
莫牧之看了看地上凌乱又模糊的痕迹，回过头对着洞口大喊道：“王卷子，这洞里黑灯瞎火的，你在里边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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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从腰间取了几颗手雷，拉响并扔进了洞里，众人向后退去，随即一阵爆炸声传来。炸声过后，老五对着洞口大喊道：“狗娘养的王卷子，你死了没有啊！”
众人在洞口等了一会，而洞里却没有半点声音。老五是个急性子，他提议要下去看看，其他人也没有反对。其实老五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他之所以想要下去是为了发财，而不是看王卷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莫老二带着几个人在外面接应，其他人跟随着莫瞎子和老五进入了洞中，在洞里，除了被手雷炸开的乱石和锅碗瓢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老五四下看了看，道：“大哥，王卷子肯定是跑进其他洞穴了，赶紧追吧！”
莫瞎子思索了片刻，道：“老五啊，王卷子这人我太了解了，他肯定会在逃走的路上设置机关陷阱，我们不能贸然追击啊！”
老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道：“大哥，富贵险中求，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不追，兄弟我可追了！”话音刚落，只见老五带着人朝洞穴深处而去。
莫瞎子将洞里的情况跟莫老二说了一遍，并让他在外等，自己带着人跟在了老五的后面。
一路上，除了破烂衣物以外，还有就是丢弃的枪支，莫瞎子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一把拉住了老五，道：“老五，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一路上我们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像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以我对王卷子的了解，他绝不可能这样做...”
说到这里，莫瞎子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了一会，没有说话。老五见状，问道：“怎么了，大哥？”
莫瞎子指了指地上的枪支，道：“你看看这枪，是不是不对劲啊？”
老五捡起了地上的枪支看了看，忽然，只见他一个机灵，道：“灰...灰尘！这枪已经在这儿很久了！”
莫瞎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如果这是王卷子一行人刚才丢弃的枪，那么这枪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厚的灰尘，还有你看看其他的东西，上面也都是灰尘！地面上一个脚印都没有，他们不可能是从这里逃跑的！”
老五顿了顿，道：“大哥说得对啊，但...但我们进来就只发现这么一条路，王卷子那王八蛋又是从哪里逃走的呢？”
莫瞎子心神有些不安，道：“老五，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邪乎了！”
老五迟疑了片刻，笑了笑，道：“大哥，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莫瞎子冷哼一声，道：“我怕？怕个鸟啊！...再说了，王卷子不是从这里逃跑的，我们应该倒回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路。”
老五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跟着莫瞎子往回走。可走着走着，他们始终没有找到来时的路，手中的火把也快燃尽了，老五有些不耐烦了，骂道：“妈拉个巴子，我们明明是原路返回，为什么就走错了呢！”
莫瞎子对着老五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竖起了耳朵，他隐约听见前面传来“哗哗哗”的声音。莫瞎子回过头对着老五说道：“前面好像有水声，我们过去看看！”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条暗河边上，只见河中间笼罩着一层薄雾。在这里见着暗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有暗河。
莫瞎子揉了揉鼻子，望着河水说道：“老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啊？”
还没有等到老五回答，一旁的人便大叫道：“大当家，你看...看那儿好像有一个人！”
随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由于光线太暗，也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老五反应最快，朝着那人“啪啪”就是几枪。老五的枪法众所周知，快准狠，然而几声枪响过后，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五觉得有些奇怪，又朝着那人补了几枪，结果还是一样。老五皱了皱眉头，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莫瞎子咽了一口唾沫，道：“走，过去看看！”
一行人慢慢的靠近，走着走着，莫瞎子忽然停了下来，并用手拦住了身旁的老五，道：“不对，那好像是...是个死人！”
老五轻笑一声，道：“难怪吃了我几枪还站在那里，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话落，老五便大步朝前走去。
可没走出几步，老五便大叫一声：“鬼啊...”
莫瞎子一把将跑回来的老五抓住，问道：“怎么回事？”
老五指着那人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着。莫瞎子见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当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人面孔时，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原来，他们所看见的确实是一个死人，不过这死人已经开始腐烂，整张脸都快要掉下去，两颗眼珠挂在鼻梁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好像被那两颗眼珠直勾勾的盯着。
莫瞎子平复了一下情绪，走上前去，用火把照了照眼前的尸体，这时只见他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老五见状，问道：“怎么了，大哥。”
莫瞎子咋了咋舌，道：“老五，你看看这人是不是...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老五仔细看了看这具腐烂的尸体，猛然间，只见他倒退了好几步，道：“这...这不是王卷子吗？他怎么会死在这里了呢？那...那刚才在洞里与我们对话的又是...”老五没有再往下说，冷汗已经挂在了他的额头上！
莫瞎子当机立断，道：“老五，这地方太邪乎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就在众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只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闻声看去，暗河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冒起了气泡，紧接着一具具腐烂的尸体从河里浮了出来，面目狰狞，不过从尸体身上的衣服不难判断，他们是王卷子手下的土匪。
看着暗河中越现越多的尸体，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间从河里伸出一只血手，将站在岸边的人拉下了水。这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向四处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