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生小道 大变初始


小说:为道痴狂   作者:崩坏了卬   类别:东方玄幻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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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玄站在由灵与施法变化的云雾之上,只觉浑身舒畅万分,整整四年,他第一次出了被禁制困住的大殿。
  腾云中,他目光向它处望去,目中见远处上空金龙腾飞,白凤翱翔,仙禽起舞,头顶处红云满空,清光洒洒,耳边有着若有若无的乐声,他不由伤慨,已过去四载,天宫之景岁岁不变,再见亦似是昨日,仿若从来不曾出过它事。
  姬玄转过头看向身侧的灵与,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知何事,笑道:“师兄不必忧虑,待我见得师尊向他老人家请求,师尊定会准你与全方师弟日后去往山门的。”
  灵与见一直担忧的事情有了着落,不禁面漏喜色,忙道:“不敢当称呼,如此,便谢过师兄了。”说着便躬身一礼,神色轻松下来,他知道大师兄一旦帮自己出言,此事定能办妥,到时说不定还可以寻到一名山大川当一供奉之神也不是不可能,至此也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姬玄见状也不在言语,这些在天宫的童子说好听点是天君的记名弟子,实则不过是专门用来伺候门人的奴仆无异,不过人非无情,毕竟从小照顾了自己十数年,他之前口中所说的同门情谊倒也是不假,能帮一把便帮上一把,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多久便到了一处殿宇之外,下了云头,灵与跟在身后一起走了过去。待走到了凌云殿后,一名童子匆匆迎了上来,正是那全方师弟。
  他见到灵与和姬玄一起走了过来,脸上未有异色,显然也是知道前因后果,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道:“师尊已等候多时,大师兄请进。”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姬玄顺着手势一人经直向殿内走去,殿内霞光自显,仙气漫漫,看起来明明郎朗。
  内里,一名面容和蔼可亲,面上白须飘飘的老人正端坐于玉榻之上,老人周身五色光华笼罩,身上似有莫大伟力,正对着他面带微笑,姬玄心中一紧,加快了步伐走到老人面前,敛衽一礼道:“弟子拜见师尊!”声音在静旷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晰,一如既往。
  ......
  ......
  南胜洲
  大安朝境内
  “历经千辛万苦,只要再过了这条大淀河,就可以到了那处所在了,虽只是一线希望我也要争取到。”说这话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穿着一席灰衫,眉毛粗黑,面颊宽正,风尘尘的脸上满是憔悴,只是望向前方的长河的目光中却是有着些许精芒闪动。
  他向四周扫了一眼,沿着河流走去。
  半日后,男子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此处我以往听闻还是大安朝的一条农灌要河,怎得今日一见却是这般面貌?”
  也不怪他如此说,这半日来沿着河岸走了许久,本想找个码头好尽快到底自己的目的地,至不济遇到一个船夫也是好的,可如今他越走下去越是无奈,放眼一望,不说芦苇越来越多都快遮住了视线,人迹皆无,就是虫兽都没见到一只。
  “罢了,罢了,大不了多费些时日吧,枕风宿雪多少年了,也不在乎这么多了。”似乎是想到自己一路遭遇,不由悲从心来,又接着道:“求个仙境怎就如此艰难,世间何等不公,那些大门大派的弟子修行一路都是顺风顺水不缺外物,还有长辈扶持。可我仅仅是为了找一处地魂灵池就用去了十数年,如此耽误了大好年寿,不然早就可以更进一步,凡身入门莫非就真的求不得仙法嘛。”
  他长叹一声,正准备回转绕道而行时,却无意间瞥到前方百米处有一个模糊人影,年轻男子警惕的看了几眼,目光透过了重重芦苇,确定是一个“人”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不由得他不小心,此等刚被他鉴顶为荒凉之地的河边,怎么可能还有人来此处,说不得就是祸害江河的罪魁祸首,大有可能是妖怪化形,若真是这样,他不介意多费些手脚暗中斩了,也算做些利万千民众的善事。
  他一步一步向那人影方向走去,近了却是看见一名身着一袭黑色道袍的老者,半躺在一块不知道哪里搬来的玉石边,一手拿着一根鱼竿垂钓江鱼,一手平放在额头上,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好不潇洒,似是知道了有人过来,伸出手来挥了一挥,示意他过去。
  年轻男子并未因此而松口气,反而脸色凝重异常,他未曾从这个老者身上感应到丝毫气机,这很可能意味着此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若说是凡人他却不怎么相信,一介凡民岂有胆量一人深入河内如此距离?
  而且他此刻想走也走不掉,这些前辈高人性情大多古怪,若是贸然离去说不定莫名人头落地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这等人物会让自己见到,想必有所深意,不管是什么情况,自己绝对要小心才是。
  想到这,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轻步走到老者身侧行了一后辈之礼:“小可路决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显身唤我来何事。”
  那老者闻言才转过头来,盯着路决看了许久,缓缓言道:“你叫路决?师承何门何派?”
  路决听了此话暗道了一声“果然”,随即摇了摇头,苦笑道:“前辈当知,像我这等修士连进入内山门的资格都没有,又何有脸面自诩出身呢。”
  黑袍老者听了此话,面漏讶色,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声,道:“小友,你能否将天下格局告知。”似是看到了路决眼中的疑惑,他又道:“我十数年前受了重伤,识意倒退,近日才堪堪痊愈,如今又有要事,却是不好离身。”
  路决听了这风水不及牛马的话还是有些不解,身为修道者,还是比他高明许多的修士,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记忆倒退,又怎能会不知道这些?虽知老者不曾实言,他也不敢违逆,只好把自己所知道的大概说出些:“众所周知,天下间共分为九极天,是取九为尊为极之意。但是一‘天’之地域又过于广大,所以将一‘天’分为两洲,不过即使是这样,一洲之广无有仙家手段便是穷尽一生也是走不出去的。”
  路决见老者并没有想问什么的意思,也就继续道:“天下道途被分为玄门,神门和道门,而修道门派被世人称之为玄神十大派,而晚辈以往所在的道门则只有一个大派。”他说到这里脸上漏出一抹回忆和傲色:“不过前辈千万不要因此而小觑了道门。即便如此,道门仅仅一派,威压两重天!”他说出这个就是想让老者投鼠忌器,不要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哪知他话音刚落,黑袍老者突然消失在视线中,无声无息的站在了路决的面前。
  见此情形的路决惊骇不已,为自己刚才的弄巧成拙暗自叫苦,以他如今修为眼力不说纤毫毕见,那也称得上异常敏锐了,他是见过天仙的,就算真正的仙人出现,也不可能做到这般地步,竟丝毫动作都不曾望见,连一丝残影遁光也未有,这已经超过了他想象的范畴了,自己当真有些不自量力了,以此人表现出的修为便是杀了他也无有顾忌不说,在这了无踪迹的地界也不可能有人知晓的。
  他还是有些见识的,这名老者怕是到了那等境界了,他已经不敢再揣测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大礼,恭敬道:“晚辈不知是上真当面,还请恕罪。”
  修道者皆知,修炼境界大致分为一气浑成,冲元通脉,行径走元,明元破窍,炼丹九转,浑元金丹。
  通玄,玄灵,元神,天元,真武,渡神,无始。
  传闻无始之后还有着“三部神境”至于传闻可不可信,这还不是路决需要考虑的事情。是以修道一途又被称之为五期七境三部神。
  而从老者刚才的表现来看,至低也是到了虚空横渡的地步。
  老者目视着路决,打量了许久,并未因刚才之事而追究什么,只是笑了一笑道:“小辈尚可,本道道号灵阳,初入此间不到二十载,只为等一人入世。”
  路决狐疑,他知道既然这位老者说出此话必有原因,初入此间是什么意思他却不知道,但他可一点不认为这等存在是在等自己这个“无名小卒”,便顺着话头问道:“前辈之功行独步世间,不知道何人值得前辈等待在此?”
  老者也未正面回答,像是被路决的话勾引到了伤心之处,惨然道:“想我灵阳老祖纵横数千年,也是以为天下再无敌手,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来此处就知天地间还有如此大修,老祖我初入此地便糟其算计,以往倒是过于坐井观天,真当可叹。”
  他像是倾诉心中的郁闷一样,继续言道:“既然本道被此辈暗算,老祖自然是要讨回公道,若是此人此世才堪有用,我便放过,若非如此,他眼中似有刀光闪动,“那就结束了此辈,这样我也算不得毁约。”
  路决越听越是心惊,他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中卷入了这些大能之间的博弈中了。
  他紧张的问道:“不知前辈跟小可说这些是有何意?”他虽然脸上未显惧色,其实心早就提在了嗓子眼。
  灵眼老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语气淡然道:“自是让你出手试探。”
  路决闻言脸色大变,想了很多原因,没想到确是这个,让他去杀了跟眼前老者相同甚至更高修为的人物?他确定没有听错一个字,顿时吓得手足僵木,瘫软在地。
  一时间口不择言道:“前辈,你想让我死不成嘛,那等存在岂是我可以接触的,不是我想推辞,实在是力所不及,恐怕小可还未即照面,刚有这个想法就已经魂飞破散了,晚辈修炼不易,还望前辈手下留情啊。”
  灵阳老祖发出一阵嘿嘿笑声,森然道:“你那点微末修为,若真做此事岂会找上你。此人是我平生见过最强横无比的人物,他若尚在,老祖只要不曾迷失心智,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就是想跑都是来不及。”
  “老祖我没算错的话,此人无有多久便会出山,应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此人修为绝不会高过你。我若出手必有人阻拦,也只有你这个修为的才不会惹人注目。不过,为了让你好好办事,我也不会亏待你。而且只是试探,我会赐你一法宝不会真个丢了性命便是,我也知你所求,只要为我办妥了此事,倒时老祖我不会吝啬助你一臂之力。”
  灵阳老祖话中虽没有一句是仗势欺人,但绝是不容质疑的。
  路决听完这话,长出了一口气,才勉强站起了身。倒不是他太过不济,他至今已然修道五十余载,天资卓越,靠着无边意志才进去那个大派之中,但偏偏是凡身入的门派,又因做事不知“变通”一个人在门中受过无数冷嘲热讽,被明面打压暗中剥削,地魂灵池也是未曾赐予,可谓历经苦难才修炼到了现在的地步。若说是一个庸才也就罢了,偏偏他如此坚持过,难道一句话就让自己白白送死不成?他不是怕死,只是那样死的实在是不值得,到底还想着破了境关好回了宗门扬眉吐气。
  不过他也未曾真正放松,能跟算计灵阳老祖这等存在有牵连的人岂会简单?就算如其所言修为尚且不及自己,那也绝不能小看了。
  路决拱了拱手,只要不是让自己送死一切好说,而且他也不怕这等人物会事后欺骗自己,对于这等人物那是完全没必要的,所以他也不再犹豫,感激道:“承蒙上真看重,只是还不知此人姓甚名谁,身在何处,若真如前辈所言,晚辈义不容辞。”
  灵阳老祖见他答应下来,哈哈一笑,震的天地都似乎晃了几晃。也不回答,只见他一挥手,落日本来昏黄的天地一瞬间化作了黑夜。
  路决顺着灵阳老祖的手指处望去,只见黑色的夜晚唯有几十颗闪亮的星辰挂在天际,像是被一种力量牵引,不多时,连接成了两个串联闪耀的文字。
  路决心中震惊不已,这是何等伟力,挥手间改天换地,驭动星辰,真是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默念着天际的的两个古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当他才想起向老者请示一些修道疑难的时候,面前哪还有老者的踪迹。
  路决俯身视去,眼前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长河不知何时化作了平地,这一刻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他开始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在做一个梦了,下意识的抬起手掌想要掐脸确认一番,却感觉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见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腰间已然系上了一个黑色的铃铛,其上浮现四个略显奇特的字放着诡异的灵光,摄人心魂。
  路决见了这才醒悟过来,用力拍了拍剧烈起伏的胸口,原来一切皆真实,自己更是低估了老者,只因上面写着的是——“灵阳真君”
  ......
  ......
  玄天殿内
  姬玄坐修在玉床上,此时距离他拜别北凌天君回转住所已经过去半日,自从前不久三破金丹的时候,他一直还没静下心来好好修炼,回转之时是灵与相送的,他内息微弱到还不足以驾驭法器飞行。
  姬玄此时在想着此次拜见之果:禁闭四年修养道心,不曾离开片刻。开始师父也只是问起自己修行,自己将不懂之处倒是问了个遍,算是收货不小,不过他总感觉师父讲道只是阐述道法,从不曾说起大道为何?想来是人人道并非相同吧。
  而当他有意无意的问及师尊的近来状况,本也不指望有回应,结果却是得回了一句“长生小道,辅天之梯”他便知天宫内外所传再也确凿无误了,不过他即便是知道了也挽回不了。对于仙人来说的大限怎么也还有百多年,这其中有时间去改变现状的吧?他不由暗自天真想道,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是痴人说梦,师尊都做不到看起来也不想多求的事情,自己又能如何不是?
  末了师尊说其唤他前往,原是让他离开山门,下往天宫取一件物事来,言此事他人难以做得,让他回去收拾一番即刻下山。而那件物事师父虽然没说是何用途,想必也是异常关键的,当是与自己未来修炼有关,想到这,他默闭起了双眼。
  姬玄不知道的是,他刚走凌云殿内便多出了一个人。
  ......
  ......
  此时凌云殿内
  北凌天君正坐定在大殿正中,他的身前凭空出现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来。
  “黄定番,你身为一派掌门,不在宗门内好好把持,又来我处做甚。”
  原来这名看起来儒雅的中年男子就是衍神宗掌门。
  “师叔,师侄这不是担心你嘛,你曾说过让我留意那名飞升玄冥的行迹,您所料不错,他果然贼心不死好大的胆子,师叔请看。”
  黄定番说话间从袖中取出一面黑色的镜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他伸手一抬,镜子便虚浮空中越来越大,镜内显化出了日月山河,猛地画面一转,竟然出现了那名灵阳老祖的样貌,随后他跟一名年轻男子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在镜中显示出来。只是最后镜内却是变作了漫漫无边黑夜,想必是其人有所察觉。
  黄定番看到这幅“杰作”嘿然一笑,熟练摸了摸下巴所剩不多的胡须,突然想起面前的是自己的‘长辈’赶忙心虚的放下了手。
  谁料北凌天君见了,未有丝毫面色变化,只是道:“倒是辛苦师侄了。”
  黄定番见了他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讶然道:“师叔莫非就不在意玄儿的安危嘛?”
  北凌天君冷哼一声,全无往日的慈和:“师侄不要忘了那几句谶言。”
  黄定番哪里不知他说的为何,几年前,这位师叔说玄儿来头不小,想要鉴顶一下其人本源,谁料神天鉴镜上只出现了四句话“天地阴阳相,五行平衡身”还有两句却是模糊不清,还未完全显现出来,神天鉴竟然直接破碎了。
  神天鉴镜是何物?衍神宗数一数二的法宝,跟刚才的那面化天鉴镜同出一源,可仅仅只是鉴定一下一个孩子的出身就落得如此下场,岂不叫人生疑?
  黄定番不知这千年来这位师叔去做了什么,问了也未曾告知。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道:“师叔,那飞升玄冥之事你看?”
  北凌天君突然笑了:“我和他都是鱼儿,由得他去吧,何况此次也算的上磨炼,若是过不去关卡,倒是很不值得了。”
  黄定番听的一头雾水,干脆换个话茬道:“师叔,百年之后你转世重修有没有安排妥当,若是伤重难为,师侄可以代劳一番。”
  北凌天君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向着殿外走去,黄定番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待走到殿外时,站在殿门处的灵与和全方竟然都未曾看见他们,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北凌天君站在殿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面朝长天。对着站在身侧的黄定番缓缓言道:
  “师侄你且看,生灵永永远远只能靠天地而生,立足天地才能不倒。生灵被天地围,天地被星空围,星空被宙宇围,宙宇又被造化围,便是太玄也只得遵循此道。”
  北临天君将抬起的手放下,“常言道‘万物万生乃大道所产’就是造化也不列外,可你说是否有生灵已然超脱大道乎?”
  黄定番听了这话却笑了:“师叔怎么到头来尽是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且不说道本痴狂,自家须有自家所求,何须管他人之事,如此不枉我辈艰难修道一生了。”
  北凌天君沉默半响,叹了一口气,不在言语。
  黄定番见状拱了拱手:“如此,师侄告退了。”说罢,身影便消失不见。
  北凌天君一手负后,将另一只手轻轻虚抬起,周身竟然随之出现了数座天地界空,围绕着他身形旋转不停。
  也不知他目光此刻是眺望何处,口动了动,只听见声震廖宇:“大劫将起,此番对错与否已然不再重要,只怕的是徒做嫁衣。罢了,我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了,还望诸位日后同心。”
  一道道不同光色的伟力似是回应一般,不知从何处传来,落入他周身的天地之中,周身界宇变得运转更加迅速,他目光欣慰望着这一幕,漏出释然之色,自语道:“敢叫天君做棋子。愿者上钩,好大的魄力,便是做了鱼儿,若是鱼竿不济那也怪不得人。”
  言罢,周围旋转的数座天地顿时合起一处,几个呼吸间便化作一道撑天立地的刺目巨剑,剑身五色光华交替轮转。只观北凌天君此时气势之宣然宏大,哪还有之前所言的半点伤重情形。
  其双手此刻抬起朝天一举,“清亮轰鸣”之声蓦的砟响于空,五色巨剑随之无碰而发金戈撞音,向着北方直穿而去,大有捅破苍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