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9日，清晨，东疆市，黄金海岸。
冰冰凉凉的海风迎面吹来，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无情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回想起那恐怖的天劫，以及最后那一人一刀就将天劫劈散的画面，再看看此时站在自己身前的疯老头，无情的内心有许多的疑问，但是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为什么疯老头会复活？
天劫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他们？
为什么同样是真王，差距却这么大？
最后那一刀劈散天劫的又是什么人？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困惑着无情了。
而背对着无情，面朝大海的疯老头已经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快要一个小时了，无情也不知道疯老头到底在想什么，更不敢问。
“哎......”
突兀的，疯老头叹了一口气，也不见他转身，便开口对着无情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辛苦？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确实，无情的遭遇对于很多人来说，真的很辛苦，但是，无情觉得，自己收获的也不少。
“收获更多一点吧......”
“哈哈哈，你还是没变啊！”
听到无情的回答，疯老头似乎很高兴，高兴无情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是没有改变。
少年赤子，不变的初心，或许这也是疯老头为什么会选择无情做关门弟子的原因吧！
当然，无情并不是很明白疯老头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所以他正用有点小幽怨的眼神盯着疯老头。
被无情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疯老头，转过身，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算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时间不多了？无情一惊！
“老头子，你不是复活了么？”
“谁跟你说的？”
被疯老头反问的无情，神情一滞，看着面前活生生的疯老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如果疯老头不是复活了，那又是什么呢？
明明他就在眼前，而且是那么真实，难道……
“孩子......”
就在无情胡思乱想之际，疯老头突然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这让无情一阵揪心，十分害怕会再一次失去疯老头。
只见疯老头微微向前一步，靠近了无情，伸出手，一脸慈爱的看着无情，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道。
“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轮回，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如果有，那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最起码暂时是的......
说完，疯老头还不忘在自己的内心默默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可是......”
“傻孩子，不要这么执着，有时候，死了未必是一件坏事。你觉得活在这世上的人，都很快乐么？”
无情沉默了......
“孩子，记住了，人生在世，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疯老头的鸡汤，无情已经习惯了，反正不是毒鸡汤就行了。
“行了，孩子，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有的话，就快点问吧！”
被疯老头这么一催促，无情也就不矫情了。
“老头子，你现在还是在真王境界么？”
“没错！”
“那为什么同样是真王，那什么外八庙的真王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
疯老头咧嘴一笑，这让无情觉得自己似乎被他嘲讽了。
“其实，真王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在真王之中还是有着明确的实力划分的。”
实力划分？
无情乖乖的不说话了，选择全神贯注的聆听。
“真王，又称显性真王，何为显性？”
“显性就是可以让自身的真性显化在世间，与世界产生共鸣，让自己可以利用一部分世界之力。”
“没错！”
对于无情的解释，疯老头给与了肯定，不过接着他又继续说道。
“但是，你不觉得这段话其实很有问题么？”
问题？无情并不这么觉得。
“好吧！”
见无情并不这么觉得，疯老头便不再卖关子了。
“其实，真王的实力划分的依据，就在这段话里。”
就在这段话里？
无情一脸疑惑的看着疯老头，显然是要让他继续说下去。
“真王，一共分四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的真王，初入真王境界的，也就是只能将自己的真性显化世间的真王，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让自己的显性王器可以脱离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显化在人世间。这个境界的真王，他们可以通过显性王器来增强自己的攻击。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器王。
第二个层次的真王，也就是成功让自己的显性王器脱离自身的真王，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跟世界产生共鸣，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成功将自己的真性烙印在大道之中。这个境界的真王，每一次的攻击都将获得大道之力的加持。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道王。
第三个层次的真王，也就是入道之后的真王，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真性通过大道吸收世界之力，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让自己的显性王器开辟出一片稳定的空间。这个境界的真王，他们每一次的攻击都有世界之力的加持，不过世界之力用一分就少一分，所以不到拼命的时候，一般不会轻易使用世界之力。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界王。
第四个层次的真王，也就是开辟出小世界的真王，他们要做就是让自己的小世界稳定，能够自成循环，形成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不同于原本大世界的小世界。这个境界的真王，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小世界投影到大世界之中，在他的小世界的笼罩之下，众生皆为蝼蚁，他就是神。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神王。”
器王、道王、界王、神王......
这一下，无情对于真王这个境界终于有了一个十分清楚的了解了。
“老头子，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道王巅峰吧……”
道王巅峰？无情还以为疯老头最起码界王了，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有道王巅峰。
“小家伙，你这是什么眼神？就算我是道王巅峰，那也可以横推这个世界了！”
听疯老头这么一说，无情倒是有了新的疑惑。
“老头子，那那些炼化了鬼门关的真王应该算哪个境界？”
“呵呵，歪门邪道而已！别看他们有着小世界，但是那些小世界存在很多隐患，根本不能跟界王们的小世界比，他们的实力最多也就跟初入道王境界的真王差不多而已。”
歪门邪道么？无情仔细一想之后，两者经过一对比，发现后者确实更像是歪门邪道。
“其实，我刚才说的真王的实力划分，在现在的世界中是很难很难做到的。”
很难做到？
“为什么？”
“因为世界的压制！”
世界的压制？
这一瞬间，无情感觉自己似乎在接触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你忘了么？要如何成就界王？”
“吸收世界之力，用自己的真性王器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说完之后，无情终于意识到了这里的问题。
吸收世界之力，每一位界王的诞生都会吸收掉原本世界的世界之力，所以界王对于大世界而言就是寄生虫一般的存在，难怪世界要压制了。
“知道了吧？”
“嗯嗯！”
想通了之后，无情再一次问道。
“那像现在的真王他们炼化了那些鬼门关之后，就不需要吸收世界之力了么？”
“笨蛋！”
疯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你忘了鬼门关形成的小世界是如何补充能量的么？”
补充能量？
无情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葬区的能量是靠杀戮人类，吸收人类死后的执念来补充的。
这么一想的话，无情越发觉得融合鬼门关的方法是歪门邪道了。
“虽然融合鬼门关有着诸多的弊端，但是它的好处也是有很多的，你发现没有，现在的真王们，很多都是没有显性王器的。”
被疯老头这么一提醒，无情发现还真是这样，像是外八庙的那八位活佛，他就没有发现他们有显性王器。
“正是因为有了鬼门关，所以他们可以走捷径，所以显性王器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无情能够感觉到疯老头的语气有点低沉，莫名的有种悲哀。
等一下，无情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以大世界想要阻止界王的诞生为目的来倒推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比如说，为什么人类无法突破到真王，必须转换成恶鬼才可以突破到真王？
比如说，人类死后为什么会变成恶鬼，而恶鬼为什么又以人类为食量？
比如说，葬区空间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这么一想的话，其实这些问题的背后，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造成人类的内斗来削减人类的数量，而人类的数量减少了，诞生界王的概率就会小很多，甚至永远无法诞生真王。
最起码在无情看来，那些融合了葬区空间的真王是绝对不可能再突破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获得捷径的同时，也失去了进一步成长的可能。
一饮一啄，一得一失，无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了。
但是，说到底，其实大世界只是利用了人类的欲望而已，兵不血刃的，就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且，无情也能明白为什么很多真王都会选择炼化鬼门关这种歪门邪道了，成就界王真的很难很难。
全球有七十亿人口，真王却只有数百位，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位，这个比例.......
真的很可怜！
而比器王跟道王更加强大的界王，在这个比例的前提下，呵呵，真的很难啊！
当然，这只是一代人，如果放眼整个历史长河的话，肯定会诞生很多位的，那样的话就会对大世界造成威胁。
所以为了将这种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大世界的这种举措，无情倒是能够理解了。
看着无情那思考的样子，疯老头的脸上无悲无喜，他不会去问无情他的理解，他也不会告诉无情更多的事情，因为这里面的水很深......很深......
哪怕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也不敢说全部了解，而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家伙还他妈强的可怕，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疯老头恨不得打上门去。
可惜他做不到啊，别说跟那位千古第一帝王打一架了，就连他的手下，疯老头都打不过。
“对了，老头子，最后那个一刀劈散天劫的人，到底是谁啊？”
解开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之后，无情则是八卦了起来。
无情没有发现的是，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疯老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的名字你肯定听过。”
我听过？
“谁啊？”
“杀神白起！”
杀神白起？
杀神白起！
无情惊呆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如此猛人。
还不等无情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疯老头突然说道。
“那他又是什么境界？”
其实，无情的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是他还是希望听到疯老头亲口说的。
“界王！”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疯老头还是回答了无情的问题。
界王！
难怪，难怪对方一出来就会招来天劫，难怪天劫都奈何不了他。
这一刻，无情心潮澎湃，他渴望着自己或许有那么一天，可以达到跟白起一样的高度。
看着无情那满脸崇拜的样子，疯老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是谁，如果他的徒弟最崇拜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这个师父的话，那么作为师父的肯定不会高兴的。
就在疯老头打算敲醒无情的时候，一粒粒沐浴着晨光的粒子浮现在他的眼前，这一刻，他愣住了，原来，时间真的不多了......
看着自己已经消失不见的双脚，疯老头语气和蔼的说道。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么？”
疯老头的催促让无情心恢复了过来，然而，当他看向疯老头的时候，看着那一粒粒光子在他的眼前飘散的时候，他慌了。
“老头子......”
无情想要说什么，但是疯老头阻止了他，自己说道。
“孩子，好好活下去，要学会照顾自己，多为自己考虑。”
“......师......师父......”
“孩子，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我会在天上一直为你祈祷的！”
看着逐渐消散的疯老头，无情留下了眼泪，哪怕他的真性坚如磐石，这一刻，这一次，当他真正看着疯老头离开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哭了。
“啊......”
痛苦的哀嚎声，在空旷的黄金海岸上响起，随着秋风，不断的飘散，一直飘向远方。
轰隆隆......
晴空万里的东疆市，却是响起了阵阵雷声，像是在回应着无情，像是在安慰着无情。
阳光洒在疯老头散去的粒子上，使得原本银白色的粒子变得金光闪闪。
无情想要伸手抓住那些逸散的光子，想要留住疯老头，然而却是什么都抓不到，只有疯老头消散前最后的微笑牢牢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风......依旧在吹，阳光越来越刺眼，只有沙滩上的影子，变得孤零零了。
光子散去，阳光洒落，黑色的法典沐浴在阳光中，轻巧的落入了无情的怀中。
无情伸手在法典上轻轻的摩挲着，泪水无声的低落在法典上。
还好，它还在......
还好，他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冰冰凉凉的海风迎面吹来，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无情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回想起那恐怖的天劫，以及最后那一人一刀就将天劫劈散的画面，再看看此时站在自己身前的疯老头，无情的内心有许多的疑问，但是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为什么疯老头会复活？
天劫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他们？
为什么同样是真王，差距却这么大？
最后那一刀劈散天劫的又是什么人？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困惑着无情了。
而背对着无情，面朝大海的疯老头已经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快要一个小时了，无情也不知道疯老头到底在想什么，更不敢问。
“哎......”
突兀的，疯老头叹了一口气，也不见他转身，便开口对着无情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辛苦？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确实，无情的遭遇对于很多人来说，真的很辛苦，但是，无情觉得，自己收获的也不少。
“收获更多一点吧......”
“哈哈哈，你还是没变啊！”
听到无情的回答，疯老头似乎很高兴，高兴无情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是没有改变。
少年赤子，不变的初心，或许这也是疯老头为什么会选择无情做关门弟子的原因吧！
当然，无情并不是很明白疯老头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所以他正用有点小幽怨的眼神盯着疯老头。
被无情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疯老头，转过身，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算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时间不多了？无情一惊！
“老头子，你不是复活了么？”
“谁跟你说的？”
被疯老头反问的无情，神情一滞，看着面前活生生的疯老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如果疯老头不是复活了，那又是什么呢？
明明他就在眼前，而且是那么真实，难道……
“孩子......”
就在无情胡思乱想之际，疯老头突然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这让无情一阵揪心，十分害怕会再一次失去疯老头。
只见疯老头微微向前一步，靠近了无情，伸出手，一脸慈爱的看着无情，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道。
“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轮回，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如果有，那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最起码暂时是的......
说完，疯老头还不忘在自己的内心默默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可是......”
“傻孩子，不要这么执着，有时候，死了未必是一件坏事。你觉得活在这世上的人，都很快乐么？”
无情沉默了......
“孩子，记住了，人生在世，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疯老头的鸡汤，无情已经习惯了，反正不是毒鸡汤就行了。
“行了，孩子，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有的话，就快点问吧！”
被疯老头这么一催促，无情也就不矫情了。
“老头子，你现在还是在真王境界么？”
“没错！”
“那为什么同样是真王，那什么外八庙的真王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
疯老头咧嘴一笑，这让无情觉得自己似乎被他嘲讽了。
“其实，真王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在真王之中还是有着明确的实力划分的。”
实力划分？
无情乖乖的不说话了，选择全神贯注的聆听。
“真王，又称显性真王，何为显性？”
“显性就是可以让自身的真性显化在世间，与世界产生共鸣，让自己可以利用一部分世界之力。”
“没错！”
对于无情的解释，疯老头给与了肯定，不过接着他又继续说道。
“但是，你不觉得这段话其实很有问题么？”
问题？无情并不这么觉得。
“好吧！”
见无情并不这么觉得，疯老头便不再卖关子了。
“其实，真王的实力划分的依据，就在这段话里。”
就在这段话里？
无情一脸疑惑的看着疯老头，显然是要让他继续说下去。
“真王，一共分四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的真王，初入真王境界的，也就是只能将自己的真性显化世间的真王，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让自己的显性王器可以脱离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显化在人世间。这个境界的真王，他们可以通过显性王器来增强自己的攻击。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器王。
第二个层次的真王，也就是成功让自己的显性王器脱离自身的真王，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跟世界产生共鸣，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成功将自己的真性烙印在大道之中。这个境界的真王，每一次的攻击都将获得大道之力的加持。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道王。
第三个层次的真王，也就是入道之后的真王，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真性通过大道吸收世界之力，这个阶段的标志就是让自己的显性王器开辟出一片稳定的空间。这个境界的真王，他们每一次的攻击都有世界之力的加持，不过世界之力用一分就少一分，所以不到拼命的时候，一般不会轻易使用世界之力。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界王。
第四个层次的真王，也就是开辟出小世界的真王，他们要做就是让自己的小世界稳定，能够自成循环，形成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不同于原本大世界的小世界。这个境界的真王，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小世界投影到大世界之中，在他的小世界的笼罩之下，众生皆为蝼蚁，他就是神。
一般对于这个境界的真王，我们称之为神王。”
器王、道王、界王、神王......
这一下，无情对于真王这个境界终于有了一个十分清楚的了解了。
“老头子，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道王巅峰吧……”
道王巅峰？无情还以为疯老头最起码界王了，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有道王巅峰。
“小家伙，你这是什么眼神？就算我是道王巅峰，那也可以横推这个世界了！”
听疯老头这么一说，无情倒是有了新的疑惑。
“老头子，那那些炼化了鬼门关的真王应该算哪个境界？”
“呵呵，歪门邪道而已！别看他们有着小世界，但是那些小世界存在很多隐患，根本不能跟界王们的小世界比，他们的实力最多也就跟初入道王境界的真王差不多而已。”
歪门邪道么？无情仔细一想之后，两者经过一对比，发现后者确实更像是歪门邪道。
“其实，我刚才说的真王的实力划分，在现在的世界中是很难很难做到的。”
很难做到？
“为什么？”
“因为世界的压制！”
世界的压制？
这一瞬间，无情感觉自己似乎在接触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你忘了么？要如何成就界王？”
“吸收世界之力，用自己的真性王器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说完之后，无情终于意识到了这里的问题。
吸收世界之力，每一位界王的诞生都会吸收掉原本世界的世界之力，所以界王对于大世界而言就是寄生虫一般的存在，难怪世界要压制了。
“知道了吧？”
“嗯嗯！”
想通了之后，无情再一次问道。
“那像现在的真王他们炼化了那些鬼门关之后，就不需要吸收世界之力了么？”
“笨蛋！”
疯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你忘了鬼门关形成的小世界是如何补充能量的么？”
补充能量？
无情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葬区的能量是靠杀戮人类，吸收人类死后的执念来补充的。
这么一想的话，无情越发觉得融合鬼门关的方法是歪门邪道了。
“虽然融合鬼门关有着诸多的弊端，但是它的好处也是有很多的，你发现没有，现在的真王们，很多都是没有显性王器的。”
被疯老头这么一提醒，无情发现还真是这样，像是外八庙的那八位活佛，他就没有发现他们有显性王器。
“正是因为有了鬼门关，所以他们可以走捷径，所以显性王器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无情能够感觉到疯老头的语气有点低沉，莫名的有种悲哀。
等一下，无情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以大世界想要阻止界王的诞生为目的来倒推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比如说，为什么人类无法突破到真王，必须转换成恶鬼才可以突破到真王？
比如说，人类死后为什么会变成恶鬼，而恶鬼为什么又以人类为食量？
比如说，葬区空间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这么一想的话，其实这些问题的背后，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造成人类的内斗来削减人类的数量，而人类的数量减少了，诞生界王的概率就会小很多，甚至永远无法诞生真王。
最起码在无情看来，那些融合了葬区空间的真王是绝对不可能再突破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获得捷径的同时，也失去了进一步成长的可能。
一饮一啄，一得一失，无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了。
但是，说到底，其实大世界只是利用了人类的欲望而已，兵不血刃的，就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且，无情也能明白为什么很多真王都会选择炼化鬼门关这种歪门邪道了，成就界王真的很难很难。
全球有七十亿人口，真王却只有数百位，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位，这个比例.......
真的很可怜！
而比器王跟道王更加强大的界王，在这个比例的前提下，呵呵，真的很难啊！
当然，这只是一代人，如果放眼整个历史长河的话，肯定会诞生很多位的，那样的话就会对大世界造成威胁。
所以为了将这种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大世界的这种举措，无情倒是能够理解了。
看着无情那思考的样子，疯老头的脸上无悲无喜，他不会去问无情他的理解，他也不会告诉无情更多的事情，因为这里面的水很深......很深......
哪怕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也不敢说全部了解，而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家伙还他妈强的可怕，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疯老头恨不得打上门去。
可惜他做不到啊，别说跟那位千古第一帝王打一架了，就连他的手下，疯老头都打不过。
“对了，老头子，最后那个一刀劈散天劫的人，到底是谁啊？”
解开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之后，无情则是八卦了起来。
无情没有发现的是，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疯老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的名字你肯定听过。”
我听过？
“谁啊？”
“杀神白起！”
杀神白起？
杀神白起！
无情惊呆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如此猛人。
还不等无情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疯老头突然说道。
“那他又是什么境界？”
其实，无情的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是他还是希望听到疯老头亲口说的。
“界王！”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疯老头还是回答了无情的问题。
界王！
难怪，难怪对方一出来就会招来天劫，难怪天劫都奈何不了他。
这一刻，无情心潮澎湃，他渴望着自己或许有那么一天，可以达到跟白起一样的高度。
看着无情那满脸崇拜的样子，疯老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是谁，如果他的徒弟最崇拜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这个师父的话，那么作为师父的肯定不会高兴的。
就在疯老头打算敲醒无情的时候，一粒粒沐浴着晨光的粒子浮现在他的眼前，这一刻，他愣住了，原来，时间真的不多了......
看着自己已经消失不见的双脚，疯老头语气和蔼的说道。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么？”
疯老头的催促让无情心恢复了过来，然而，当他看向疯老头的时候，看着那一粒粒光子在他的眼前飘散的时候，他慌了。
“老头子......”
无情想要说什么，但是疯老头阻止了他，自己说道。
“孩子，好好活下去，要学会照顾自己，多为自己考虑。”
“......师......师父......”
“孩子，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我会在天上一直为你祈祷的！”
看着逐渐消散的疯老头，无情留下了眼泪，哪怕他的真性坚如磐石，这一刻，这一次，当他真正看着疯老头离开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哭了。
“啊......”
痛苦的哀嚎声，在空旷的黄金海岸上响起，随着秋风，不断的飘散，一直飘向远方。
轰隆隆......
晴空万里的东疆市，却是响起了阵阵雷声，像是在回应着无情，像是在安慰着无情。
阳光洒在疯老头散去的粒子上，使得原本银白色的粒子变得金光闪闪。
无情想要伸手抓住那些逸散的光子，想要留住疯老头，然而却是什么都抓不到，只有疯老头消散前最后的微笑牢牢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风......依旧在吹，阳光越来越刺眼，只有沙滩上的影子，变得孤零零了。
光子散去，阳光洒落，黑色的法典沐浴在阳光中，轻巧的落入了无情的怀中。
无情伸手在法典上轻轻的摩挲着，泪水无声的低落在法典上。
还好，它还在......
还好，他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