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飞来横祸


小说:神州有剑   作者:不知也也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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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噩梦醒来,毫无睡意,再也没敢睡着,便换下了游虎休息。自己驾车后半夜,可是毕竟过于劳累又缺觉,驾着驾着便迷迷糊糊的瞌睡了起来。
  眼见就要到了徐州城,易猛地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来了些精神。仰头看看了天,已是微明。刚刚换上的红袍,易还有些不习惯,心念念的舞烟袍此时此刻也不知会呈现出何等风景?
  易摇头叹了口气,抬眼发现自己竟然一条路走到了徐州的城门前。
  这说好的要绕过徐州城,怎么又迷迷糊糊的忘记改小路了?易急忙拽了下马缰绳,掉头便走,想绕过徐州城。
  岂知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一阵急声:“贵人且慢!”一人便急乎乎的跑过来扯住了缰绳。易自然是不解,疑惑道:“这是?”
  那人气喘吁吁道:“贵人请留步,我家少爷有请。”
  “你家少爷?”易随口问道。那人拍拍胸脯好不威风的说:“那是徐州首富徐家二少爷!”
  听到首富这两个字,易心中的担忧放下不少,但同时更加迷惑:“不知所为何事?”
  那人道:“我家少爷想请贵人喝杯茶水。还请贵人赏个脸。”
  易不禁心中一紧,还以为自己走漏了什么风声,果然是诸事缠身啊!淡淡道:“抱歉的紧。我与贵家少爷并不相识,而且今日又是有要事在身。实不方便,他日若是相逢,在下定补席赔罪。”说罢抖起缰绳欲走。
  那人赶忙又是拦住,眼看易银衣红袍,也非俗人。当下打开手中木匣,六个金灿灿的大元宝立刻将那人的自信带了起来,口中得意道:“定当重谢!”
  易摇头抿嘴,轻轻一笑。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右手一抖,马车立刻动了起来。那人显然一怔,没料到此招居然如此的不奏效。忽然大叫一声,“等等等等”。又欺身拦住马车,可此时已经是神情慌乱,显然已经无计可施。片刻后,突然猛地朝对面招手,易耳朵一听,便知有几个练家子飞快的将这辆马车围住了。
  “哼!”易从鼻子里喘出一口气。傲傲然立在了马车上,此刻熟睡的游虎也察觉到了异常,警惕的从马车里站了出来。扫了眼四周,跨步与易并肩而立。
  四周几个打手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直直看向了那拦路之人,那人拱拳道:“贵人息怒,我家少爷之所以请贵人喝茶,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家少爷最近偏走霉运,夜不能寝。是说要着看见我家少爷衣服掉头便走的贵人方能解其围困,贵人一到徐州城边掉头便走。一定是看到我家少爷的霉头,方有此为,还望贵人赏个脸,不要让小的难做啊。”说罢举起胳膊上挎着的一件锦衣示向二人。
  可惜小易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眉头凝成一疙瘩,更加警惕,注视着周围的几个壮汉。只待放手一搏。岂料这时,那人竟忽的跪了下来:“两位大爷就可怜可怜小的吧。我要是请不回去你们两位大爷,我家少爷会把我的腿打断的。还请两位大爷体谅体谅小的啊。”
  “哼,花言巧语。”易看他来回变故,想是骗子无疑,便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不是花言巧语,你若不去,我们当场就会把他的腿打断。”旁边的一个打手接道。易心想又是魔殛生事,不为所惑,负手而立。轻轻踢了一下马臀,马车缓缓而动,就要走出众人的重围。
  说话那人忽然仰头示意,几人忽的将跪在地上那人架了起来,又把那人双腿拉直,一人拿出一根捣衣棍大小的木棒。沉喝一声:“竟然你连个人都请不来,那这条狗腿子也不用留了吧!”说罢当头砸了下去,那人早已吓得是目皲胆裂,面无血色,大声呼救。
  易眼力非常,一眼就看出这其中并无作假,这一棒下去,这人的双腿势必尽断!易手指一扬,一道劲气冲开木棒。淡淡道:“你们家主子可真够歹毒!”
  施刑那人道:“两位大爷可以随我们去一趟,我们只要把人带到,就不会再被为难,至于两位大爷是走是留,还是看您二人的雅兴。你看如何?”
  易低眉思索,游虎看着几人为虎作伥,渐渐有些恼怒不禁握紧了拳头,那人看到只提醒道:“就算你此时要打死我们,还是会有人来打断他的双腿。而且,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易缓缓道:“好吧,我实在不愿看到你们相残,不过既然你们投主不明,还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之,毕竟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一次!”说完便拉了一下游虎,双双坐了下来。
  游虎不安道:“小易,这其中明显有诈吧?”
  易低声道:“这几人虽然略通武艺,但并非好手,充其量也就是看家护院。想必这等场景我俩自能应付。实在不想枉送了他人。”
  游虎依然不妥的看了看易:“我们一路上这么多是非,你还嫌不够?”
  易低头沉思了片刻,心中也是不安,回道:“可是刚才那一下,我如果不及时挡住那棒,那人的双腿绝对残废,我又不忍不管呀。”
  游虎闻言叹了口气,终是低头不再做声。
  车子很快就到了徐府,一行人恭恭敬敬的将易虎二人引到宴席。
  那徐二少爷听到报信的说人找到了,忽的站了起来:“可是按照甄小儿的说法找到的?”
  “不错!”下人道。“那人先是到了徐州城下,看到我们后就驾车掉头,而且那六个金元宝,人家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咱们的人把他们围起来,人家也不害怕,最后果然是用苦肉计才请到的人。跟甄小儿说的一模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徐二少爷不禁有些欣喜:“快去把甄小儿再给我叫来,帮我验验!快去!”
  “哎,”那下人吆喝了一声便跑开了。
  “哈哈!”徐二少爷开心的笑了一下,转身吩咐道:“开宴开宴!”
  那甄小儿还有点不信:“嗯?这么快就找到了?”
  “对啊,对啊,我们家少爷天生好命,就等你去验验呢!”那下人传了话。甄小儿却把眉头拧成了一疙瘩,嘴上说了声“去看看”。心中却是吃惊不已,这些计划本来都是自己设计好的,跟他们说好的等下午再出现骗他一笔,怎么刚刚把引马的香草撒到城门就出现了呢。按时辰算,他们也到不了啊。难道走漏了消息被同行别家混了局,收了网?
  说着便到了宴庭。那小易还极力的保持自己的平和心态,面对这个富家少爷,易实在摸不透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所以对于对方的频频举杯,易只是一笑带过,怕这茶中有恙。
  “哎呦呦!甄小儿你可算来了,快快快,快过来。”徐二少爷正为无法让对让方举杯对饮而无计可施,看到甄小儿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甄小儿刚刚进门边看到了正位上的易,只一眼,甄小儿忽然觉得脊背发凉,一股无边的恐惧感瞬间吞没了他的整的身体,双腿一哆嗦,竟迈不开半步。
  “甄小儿甄小儿!”徐二少爷看甄小儿不住的打量贵客,也不上前,不由有些不耐!急声叫了两句。方使甄小儿猛然醒了出来,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贴着脸迎了上去。靠近了徐二少爷,徐二少爷不由得低问道:“他们为何迟迟不肯喝茶?”
  “不为什么,在下不过是想把茶喝的明白些,徐二少爷那番梦魇言辞,恕在下不敢轻信!”易耳力不凡,听得清楚,插口道。
  “哈哈哈哈!”甄小儿仰头笑了起来:“原来是礼数不周,看来还是要请徐少爷給换壶好茶啊!我这里刚好有一壶黄山毛峰,若是这两位英雄不嫌弃,在下就亲自动手给二位斟上一杯。”说罢也不等二人搭话,自己便要了壶开水,就着现有的茶壶摆弄起来。
  徐二少爷此时也不知他有何打算,只是任由他在这里摆弄。果不一会,甄小儿便沏出了一壶茶,自顾自倒了一杯,试了试茶味,口中叫道:“嗯,还不错,来,徐少爷请,两位英雄请。”说罢递了一杯给徐二少爷。这一番操作都是明白白的展现在大家的眼前,而甄小儿自己又先喝了一口试了试茶味,意思也是说明了这茶中必然没事。
  接着又倒出一杯示意递给游虎,手里又捏着一杯看看席上的易。忽然嘴角一扬,用茶勺从旁边的茶叶里捏出了四五片茶叶,又从拿出一片较大的叶子在茶杯里晃了晃。似乎在摆弄什么,之后亲自将茶水递给易。看着笑吟吟的甄小儿,易的心头忽的一悸,一阵绞痛猛地传来,疼的他浑身发麻。
  易以为又是类似昨夜的魔殛作祟,咬牙挺过去,轻轻的接过的茶杯。低头一看,这茶水上浮着的四五片茶叶居然弯弯曲曲的被折成了两个字:“误会。”易不由一怔,方明白刚才甄小儿拿着那片大叶子在茶水中摆弄的缘由,不禁一笑:“既然如此,而且我们今日实有重事在身,可否早些告辞?”
  甄小儿一听赶紧道:“那是自然,多有打扰已经十分抱歉”。说着也倒了杯茶,举道:“饮了这杯道歉茶,大家便各走一边吧!”说罢看了看徐少爷,便先干为敬。几人便自饮了茶水。
  易放下茶杯,便右手托起左手施礼道:“如此,多谢徐家少爷款待,我等就此别过。”
  “哈哈,如此,那就不远送了,”徐家少爷接过话,也抱了抱拳,突然身子一软,猛地摇头道:“怎么突然间这么晕呢?”
  甄小儿赶紧把他搀住,徐家少爷只觉一小股略略清凉的气息在自己的鼻尖一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正待说几句客道话送客。只见易一个踉跄差点翻到在地,游虎赶紧上前扶住,急喝一声:“不好,是迷药!”可话音刚落,两个人便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怎么回事?”见状徐二少爷不有的大吃一惊。
  甄小儿摇摇手道:“二少爷,这两个人好像是江湖上坑蒙拐骗之徒,绝对不是你我要找的贵人,以我看来,那位真正的贵人还没有出现,现在再派人去等,仍然来得及。”
  “啊?那快派人再去等啊!”徐少爷急忙招呼手下又跑了出去。“可是这两个人怎么办?”
  甄小儿心中早有定断,道:“此二人在江湖上作威作福,人人得而诛之,也幸亏小的有些江湖朋友才得之一二,今日这二人定是想来祸害少爷。所以,可以将二人交予江湖上正道首席:蜀山云中剑堂,听他们发落。也可以直接交予官府,以骗财之名获罪。再不行,正好这几日徐老爷和大少爷外出不在,徐二少爷当家,不如,直接杀掉!江湖之人向无亲朋,死了也不会有人前来复仇,也算了事。但绝不可活放,否则,他日寻仇来复,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啊?”这番话说的徐少爷心惊肉跳,他不过一个花花阔少,缺德事干过不少,可杀人越货这等事他可真是从来都没有干过,这一听有江湖上的恶人寻上门,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唉,这样吧,江湖上的人高深莫测,放在官府了很容易就跑出来了,倒不如交予蜀山正道,你把两个人的画像画出来,我找几个朋友去一趟,到时候他们来人带走就好了。你们徐家跟剑门也有点交往,说不定也会记你一次智擒贼人的功劳呢?”甄小儿看徐少爷并无主张,便出了主意。
  “可是蜀山路途遥远,这期间他们醒了怎么办?”徐少爷仍是战战兢兢。
  甄小儿迅速扬了扬嘴角:“你放心吧,云中幻云堂就在海州,来去不过一两日光景,我这的迷药,把他们扔在柴房里,保准他们三天三夜都醒不过来。”看着六神无主的徐少惘然的点了点头,甄小儿心中不禁阵阵冷笑。
  那少爷也是一滩烂泥,此时无计可施,只被那甄小儿拽着鼻子走,一通好言歹劝,便将徐少爷哄的唯唯诺诺。按照他说的去办了。
  趁着天还没有亮,甄小儿安排了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将事情处理掉了,
  这可是急坏了徐府外面的谢依昭。
  原来,他一路跟到徐府,便守在了暗处。眼看着等到天大亮。却直直不见出来,正是心中急躁。他云中与这徐家主子有几分交情,知道徐府因为家产,防卫不弱。这么光天华日的追进去,万一碰到认识的,也是不妥。可他此时此刻又不便现身,况且他所掌握的情报中,这几天徐家老爷携其长子去了扬州,这二少爷生性顽劣,未涉江湖,自己去了也没用,若是碰见了易虎二人,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正是犯愁之时,忽然间看到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请了一位道人模样的老者拥了进去,有人牵马有人开路的,模样甚是恭敬。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可是好就好在,这老者一进去,大半个徐府都炸开了花,突然间显得特别噪杂。谢依昭心道正巧,找了空子,趁着热闹,施展轻功翻了进去。
  谢依昭无法去人多眼杂的地方,只是凭着感觉在偏僻处视察,凭借着对府院的格局,首先他便悄悄摸索到马厩,看到了易虎二人的马车,判断出二人果然还在府内。
  谢依昭正待去客房寻找,忽然有所警觉的藏了起来,凝力细听。却听见两个声音的对话,隐隐约约是,“那个贵人可是个真贵人,听说是个云游四方的得道真人,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呢!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神仙呢,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可是,柴房就没人看了啊?”
  “唉,不都锁了嘛!况且那俩人都被迷晕了,还能跑了不成?还有,说不定,那老神仙一高兴,赐个什么丹什么丸的,嘿嘿,多活个七八年都有可能啊!”
  “啊?能摊上这好事?”
  “不去怎么知道呢?赶紧走赶紧走!”.......
  “柴房?”谢依昭心中转念,已猜个八九不离十。脚下轻移,飞身寻入柴房,柴房向来离马厮不远,凭谢依昭的身手,不费吹灰之力便钻进了柴房里,借着从窗户里照进来的仅有的光线:“果然是他们俩!”
  谢依昭心中不禁是吃惊不已,这二人初入江湖,怎么会得罪徐家,招来这等祸害?而且今天早上的那一幕,他在背后也是看的一清二楚,至于这个徐二少爷究竟要搞什么鬼?他倒是真的有点费解。徐家跟蜀山云中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生意关系,算是熟面,可江湖上至限及十三名剑的惊天秘密这一个小小的生意之家怎么会掺和一脚?
  不过他也听闻这徐家二少爷也是出了名的胡闹之辈,谢依昭也没有多虑。可是此刻看到徐州迷晕了二人,不由的颇觉奇怪。昨夜见到金陵双公子中的香公子与易初次会面,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难不成在这个小小的生意之家走漏了?
  “唉算了!”谢依昭想的脑袋抽筋也想不出徐家少爷是被人骗来驴耍的,摇摇头想想解决的方法:“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谢依昭犯愁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二人。
  看着看着又忽然笑了出来,香公子是江湖上的出了名的我行我素,行为荒唐怪诞,游戏人间,除了她们自家人和同名巧公子,在江湖上几无朋友。这易小公子果然性情呆傻,初见之人便给人试穿宝衣,结果人家直接穿走了去。落了个这么处境,真是有趣!
  顺着衣角,谢依昭也终于看到了因为过大怎么也遮不住的天殛。此时易正是侧卧在地,阔衣肥袖把此时的他显得特别弱小,几让人心生怜悯。
  心头不由沉思:如此年纪又如此心智,怎么会犯天下之大不韪,携天殛而遁,莫不是受了什么人指示?然而此时此刻自己又该究竟怎么做?是杀了他,取走天殛复命?还是继续跟踪,等待剑尊定夺?
  思量间,他不由的走上前了几步,慢慢伸向天殛,可就在指尖将要碰触的刹那,谢依昭脑中忽然闪出东方先生的谶言:天殛魔物,凡人勿触!指尖不由一缩。
  再看小易,却发现他一张小脸白的惨然。心中不由惊异,说是迷晕的,怎会有如此症状?再看游虎,脸色红润却是正常,便把过易得手腕号脉,却发现易的脉象急猛短促,似是毒火攻心之象!
  不由一惊,翻身把过游虎的手腕,却是弱而稳健,仅仅是迷香软筋之症。
  这番意外让谢依昭有些不知所措,跳入脑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救人,可刚站起身,又迟疑起来,为什么要救他呢?这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在发展,只要自己守住这里。直到易死了,这天殛便顺理成章的成为正道云中之物,连仅有的舆论妄言都可省略掉。
  再看游虎,一个不通武艺的普通猎手,不入考虑的行列。可是以防万一,要不要先将天殛取走?这易虎二人遭徐府暗算,游虎醒来发现易气绝身亡,那还顾得了身外之物。即使想起来,也定是认为徐府所为。自己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谢依昭想了片刻,顿时觉得十分契合。
  可是江湖之人,既无深仇又无大恨,眼睁睁见死不救,谢依昭顿生罪孽之感,掌心细汗津津,一时间犹豫不决。可是天下大任,又不得不担,几番思索,终于还是狠下心来。“我只是取走天殛,至于生死,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吧。”说罢,上前就要拿殛。却忽见易双目猛睁,双眼之内黑如鬼洞地狱,几无眼白。与谢依昭猛然对视。
  谢依昭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中平平生出无边的眩晕和恐惧感,不由得踉踉跄跄后腿了两步,赶紧稳住心神,惊喘不已。
  良久,才缓缓好转。谢依昭不禁对这把魔剑望而生畏。再三思索,放弃了以身犯险的念头,悄悄潜了出去,招呼了一只云中雀,放出了一张云中笺,伏在院子边的一棵大树上。
  “徐州?”书生淡淡的笑了一声。运力将手中的信纸捏碎,身形一摇,飘然往徐州去了。